,是一种雪松混合着香根草的奇妙气息,诺埃尔闻到的瞬间心情就平静下来,但与之相反的,身体却起了反应。
“诺埃尔,放开。”宾伸手想要去掰开诺埃尔的手。
“不,不。”诺埃尔死也不肯松手,反而更紧地搂住宾,整个人都紧贴着宾的后背,似乎这样就能连为一体。
“抱我。”
“别开玩笑。”
“那让我抱你。”
“诺埃尔。”宾重复了诺埃尔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你别这样”的无奈感。
诺埃尔没有说话了。宾逐渐感到肩头的衣服被打湿。这个从只到自己大腿高,长到如今一米八十多公分的男人,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流泪。
确切地说,没有当着他的面。诺埃尔死死地将脸贴靠在宾的肩上不愿抬起。
“那能让我给你一点我的血吗?求你,”诺埃尔抬起一只手,伸到宾的脸前,“就一点点。”
宾活了漫长的两百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卑微地乞求自己去吸他的血。
他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宾不说话,诺埃尔就不动,手掌僵持着停在半空中,没有一丝退让。
良久,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捧住诺埃尔的手掌。他冰凉的皮肤让诺埃尔打了个激灵。
“就一点点,”宾重复道,“之后你就去睡觉。”
他低头,在诺埃尔的手掌掌侧轻咬了下去。宾如他所说的一样,只克制地吸`吮了一丁点血,然后便舔了留有齿痕的皮肤一口,伤口很快就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了。在他舔舐的那一瞬间,诺埃尔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好了,今天不用你帮忙了。回你的房间去吧。”宾头也不回地平静道。
诺埃尔缓缓地收回了手臂。
13
[1882]
“诺埃尔,你是不是又长高了?”莉蒂亚笑着拿出干面包来放在桌上。
“不会的。我已经好几年没有长过了。”
十一月,是诺埃尔每年放假一周的时候。他一般会回到家里看望莉蒂亚,给她带一些大城市的食物和水果。其实在两年前,宾就给了他许多自由的时间,但诺埃尔还是保持着一年回来一次的习惯。
“斯图尔特先生待你还好吗?”
“很好,母亲。多亏了他,我才能给您带来这些。”诺埃尔看了一眼自己买的各种东西。
“不要这样铺张浪费。主说过……”莉蒂亚又开始了她对神的赞颂。她这几年对信仰的依赖比早些时候还要深了。
“不过啊,诺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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