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转过身子来,在黑暗中与他面对面:“你现在这么说,可一百年,两百年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那你不也说不准吗?”诺埃尔盯着宾的双眼,好不退让,“至少现在……对我再自私一点,如何?”
“我们可以去很多的地方,看很多书,学很多新的东西……两人一起,你一定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宾稍微有些败下阵来。
“……会很痛。”宾说。
“好的。”诺埃尔笑了出来,欣喜地给了宾一个热情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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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宾所说的,非常痛。
诺埃尔觉得自己也许经历了一次死亡……他失去了很多很多的血,宾的吸血完全没有停止的意向。人的本能在这个时候强烈地想要推开他,但诺埃尔忍住了,一动不动。如果他表现出一点迟疑,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
之后的事诺埃尔就记不清了,在某个阶段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失血过多,眼前逐渐发白。
他隐约记得宾用刀子划破胳膊,还有后来强制灌进嘴里的铁锈味。
随之而来的痛苦是诺埃尔从未感受过的,大约像是从六楼上跳下来,然后感受一直定格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或者像是被人用刀子在腹部里搅和?他在意识不清却被疼痛折磨着无法昏迷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着。
熬过去了就能看到宾了。诺埃尔这样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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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9]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