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堪称无微不至。为了照顾他起夜,每晚名正言顺地同床共枕,只是张无忌当真如宋青书那日戏言的“陪我禁欲”,从不越雷池一步,便是亲吻也小心翼翼,唯恐触及伤口。
殷天正又来看过他一次,大手一挥要把孙女殷离许给张无忌,说是亲上加亲。张无忌连连摆手,一脸诚惶诚恐,直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又被宋青书好一番揶揄。
范遥那日在汝阳王府纵火时露了行迹,王保保心下起疑,将其带至万安寺。他见到殷天正的身影,却不见张无忌,故而出声示警。王保保既死,赵敏也并不如何信任他,范遥索性一走了之,回到教中。他不必再扮作头陀,便恢复了惯常的儒生打扮,虽已年逾四旬,仍是一派潇洒俊雅。
光明顶先前接了张无忌的书信,五散人和青翼蝠王韦一笑当即日夜兼程赶往大都,半路上便听到江湖上纷纷传扬宋青书刺杀王保保之事,更是摩拳擦掌,只恨马儿脚程太慢,不能日行千里。甫一到大都分舵,见过张无忌之后便主动请缨要再去寻鞑子的晦气,周颠更是大呼小叫,拍着胸脯说定将那劳什子汝阳王的首级提来。
宋远桥也很快给宋青书回了信,信中称许了儿子,但也怪他太过冲动,要他好好养伤,下次再与张无忌一起回武当时,别再把人捆起来了。
宋青书的伤势一天好过一天,已经不用将胸膛裹得严严实实,只是留下两个深色的疤痕。这日清晨,他醒来甚早,没了睡意,扭头打量张无忌,双手放在大腿两侧,睡得规规矩矩。自他受伤以来,两人虽形影不离,但碍于伤势,每日不过点水浅吻,甚少狎昵。
他伤在右肩,张无忌怕睡着时不慎碰着他伤口,这一阵每晚都睡他左侧。宋青书左臂撑着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