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放下酒盏,亓徵歌也就收回了手。
陆莲稚换了茶盅,倒了杯凑在唇边,心思却仍惦记着亓徵歌摸到她的那一下,支着腮的手忍不住挠了挠脸颊,心下暗想不止:为何亓徵歌的手,竟如此凉而微温、纤而细滑?
她悄没声里用余光瞥了眼亓徵歌,只见亓徵歌正垂眸看着桌面,玉雕雪镂似的手指正握着两根乌檀木的筷子,黑白分明,交相辉映,看起来格外诱人。
陆莲稚心里几乎是立刻地,浮出了想要再摸一下的念头,又在瞬间被她心下好笑地按捺了下去。
正自个儿思离神游着,边上杉迟雪笑出了声:“这个酒鬼,好几日里未沾酒气,怕是馋得要死了。瞧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语罢笑了一通,为自己和亓徵歌斟上了一杯,笑不止道:“时姑娘,咱俩喝给她看,气不死她。”
闻言陆莲稚眼波一翻,嗔道:“不喝就不喝,却净会做些坏事取笑我。”
一番笑闹,气氛仿佛活络了起来。杉迟雪为亓徵歌亲手布了几道菜,边絮絮道:“姑娘明日便要离了我这,这是我府里最为美味的一道羹,姑娘尝尝滋味可好?还有我家莲蓉酥,也是汴京里一等一的好物,明日可为姑娘做些热的,包了路上用。”
陆莲稚扒拉着筷子,语气闷闷:“你怎这般偏心,上次我要带些莲蓉酥,你却只道没有,也不肯为我做。”
杉迟雪头也不抬回道:“你是浪荡惯了,走到哪儿都晓得好吃好喝,又有人招待,怎会缺我一道莲蓉酥?且那日是寒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