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非常。陆莲稚目光移至玉面上所刻三字,目光微凝,神色显出十分的怜惜与纠缠。
“这都只因我......是亓徵歌。” 亓徵歌将那不似凡物的玉轻轻放在陆莲稚手心,任她观量。
“我为容决宗族所逐,流离在外。到如今......已经将近一载了。” 微温的话语,叹息般拂撒在陆莲稚耳边,可她还来不及为之颤栗,便为尾间这句话所攫住。
并非未曾想过,眼前人或许,是背负着难言之隐的流离谪仙。毕竟亓徵歌这般的绝伦姿容,清雅行止,都总是陆莲稚前所未见的模样。
端方,雅致,又清幽如寒泉,无论笑时还是默时,都清妩好看得无人会不爱慕。
亓徵歌与她所识的全部世间之人,是多么的不相同,多么地教她喜欢。
而这样的一个人,几乎是轻易地,便告诉了自己......她的秘密。
十七年既快意又无味的人生里,亓徵歌便是陆莲稚有过的、最为强烈的愿念。
原来......她是亓徵歌。
陆莲稚仿佛得了糖点的孩童,看着手中温暖而稀绝的贵重信物,眼里星星点点亮起光色。而只是片刻,尾间那句话又渐渐浮起,回荡在她心底,最终将那抹光色缓缓沉暗下去。
她攥着剑穗的指尖松开,定定地看着亓徵歌:“姑娘分明这般好。容决谷不要你,是他们疯魔了。”
心下有一丝丝疼惜弥散开来,让陆莲稚的话语又轻了三分。
这样秘闻般如珍似宝、资质异禀的千金独女,究竟做了如何的挣扎改变,褪去了多少的过往......才这般默默地融入了尘垢积堆的世俗、孑然一人地在外流离。
“......你怎知,我就是‘这般好’了?” 亓徵歌看出了陆莲稚眼里单纯是忧虑的波澜,心下微微叹息,又生出一丝侥幸。
陆莲稚不在乎缘由,竟只担心自己。如此毫无怀疑的信任,有一天,也会落在自己身上。
陆莲稚心下仍有些难受,却听亓徵歌语气十分轻悠,隐约还带着些调侃,仿佛对过往都并不在意。
她看着桌面杯中浮光粼粼的茶水,思索了片刻。
她丝毫也没有怀疑亓徵歌,也不愿让亓徵歌对自己生出怀疑。
“我......年岁虽并不很大,但自幼便随着父亲行游江湖。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当真已是很多了。” 陆莲稚握着手中瓷杯,缓缓道。她白皙指尖在那杯口一圈圈地划着:“所以这教我从来,便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静默片刻,她停下了指尖动作,匆匆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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