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头是不是有家卖蓑衣的?”
她回头一看,卖蓑衣和纸伞的小贩确实还在,但其他的铺子却都正手忙脚乱收着摊。
贩售布料的赶忙拿出油纸将布料盖住,销典小物的也一件件将货物放上板车,竞相推着往小巷里隐去,鬻卖书籍的更是了不得,一个个简直跟火烧的蚂蚁似的,将书裹住推着板车就夺路狂奔。
陆莲稚也知道,现下就算是买了伞也没什么好继续逛的了,只好认命地夹紧马肚开始往回跑。
一路上雨虽然不小但也没有再更大,和着南风倒也算不上冰凉,反而有些微温的畅快之意。陆莲稚看亓徵歌鬓发都被雨水打得湿成了一绺,有些心疼地干脆与她共乘一马,坐在她身后脱了外袍给她挡雨。
杉迟雪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牙都要酸倒一排,眼不见为净地策马狂奔将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陆莲稚笑:“阿迟真是的。”
亓徵歌握着缰绳,雨水都落在了头顶那件薄薄的春衫上,只间或有一两滴穿过陆莲稚的阻拦,滴落在她衣襟。
一时雨色空濛,气息清新。亓徵歌感受着身后陆莲稚温热的怀抱和裹挟了浅浅药囊之息的暖香,无端比方才街市之间还要更令她感到愉悦。
二人都是一般无二的好心情,但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一路回了杉府。
入了房内时亓徵歌挑亮了油灯,回头一看陆莲稚正解开了长发,抖着一绺绺被雨水沾湿的青丝。
亓徵歌正想走过去给她擦一擦,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