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正好能赶上冬日上市。你们要往南,这一趟恐怕要相背而驰。”杉迟雪可惜道。
她同陆莲稚向来聚少离多,虽彼此间有着自幼建立起的情谊做维系,但不论友人还是爱人之间,总都还是最畏惧离别。
更何况陆莲稚此番身临汴地与以往不同,并不是来陪她押货物走商道,而是极为难得地来同她一道玩乐,此间为杉迟雪带来的种种回忆愉悦胜过以往。
如此无喜作衬悲不成悲,愉悦的回忆越多,分别就总是越发难以令人接受。
“几时要离汴京?”纵使早就预料到立夏之际会是如此,陆莲稚也不可抑制有些低落。
她向来最喜欢和杉迟雪相处,二人眼缘合心性也相似,自小厮混在一处,就算是天涯相隔也从未断过书信来往。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若她二人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恐怕就是吃喝玩乐都在一处的闺中密友,意气相投。
但很可惜,她们谁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太少有机会在一道畅快淋漓。
“廿二日。”杉迟雪看了看陆莲稚,又看向亓徵歌,神色倒还算平和。
廿二日就在五日后,是立夏方过、春夏交接最为和煦的日子。
或许是大张大弛的日子过久了麻痹人心,杉迟雪面对着眼前的忙碌与分别,居然并没有生出儿时那般的疼痛不舍。她看了看陆莲稚,又看了看亓徵歌,一时房中灯火微明,夜风煦煦。
“从前若是稚儿一个人要同我分别,我总还是会十分忧心,忍不住要千叮咛万嘱咐。”杉迟雪调笑着看向陆莲稚,摇摇头:“不过我或许对稚儿不放心,对徵歌却还是十分信赖的。不管到何处,只要你们两个是好好的,一切就总不会差。”
陆莲稚听着不太对味:“什么叫对我不放心?你同她才认识多久,为什么就对她十分信赖了?阿迟,你对我有什么误解?还是有什么偏见!”
杉迟雪笑着,也不和陆莲稚争辩,上前几步拍了拍亓徵歌肩头,一时称叹:“或许人人都会说你们如今已经很好,但我知道,你们还可以更好。一切都能更好。”
她语调十分真挚,又带着些喟叹意味。亓徵歌心里明白她的意思,一时含笑抬眸看向杉迟雪,语调清浅回道:“迟雪也可以更好。”
这是什么场面?陆莲稚有些发懵。
但她还来不及深思,就注意到杉迟雪拍了亓徵歌肩头,不由脸色一变。
杉迟雪手劲儿大,这一点陆莲稚向来知道,也亲身体会过,杉迟雪常常不经意间随手推推她就能将她推个趔趄。
陆莲稚尚且如此,更何况并非练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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