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竹,你怎么还是如此玩心重,既然已为人师,多少还是要收敛些。”
曲闻竹闻言轻哼一声,支颐笑道:“那自不必担心。”
“这些日子苦的其实还是谷主大弟子。”二人笑谈片刻后,曲闻竹缓缓道:“晋坼他为人太过踏实,这几个月来自上而下各事都是归了他打理,上次我见他时,真是忙得连饭都没空吃。”
亓徵歌伸手揉了揉眉心:“子坼他自小就如此较真。他亲自操持的事情,就算是哪怕只有一分差池,他都要摸到底。就如此心性,恐怕是想要清闲都难了。”
“但偏偏他又不爱管事,管起事来又较真又疲累。”曲闻竹也好笑:“待你回去,他恐怕是有十足的苦要诉了。”
二人言谈间车驾渐渐驶入了山中蹊径,不再能够通行。同车夫别过后,二人便开始徒步向谷中走去。
眼下夏秋之交,入谷的芳草道芳菲一片。二人沿着蹊径款款前行,渐渐刻着“容决谷”三个字的巨石也依稀入了眼。
曲闻竹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名牌从怀中摸了出来:“师姐,待会儿入谷还需要拿出名牌为证。如今谷内纲纪越发严格了,入谷是要查看弟子名牌与外来之人所携引荐信的。若是普通游客,更是要记姓登名、留物抵押。”
亓徵歌闻言挑挑眉:“这是何时立下的规矩,为何我从未有所耳闻?”
曲闻竹见亓徵歌并无动作,一时忽然记起她的名牌仿佛给了陆莲稚挂在颈间,登时便看好戏似的笑道:“哎呀,师姐的名牌是不是在莲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