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说大师姐归谷了,明日恐怕要来查字呢。”
甫一提到大师姐,那些不知情的便登时瞪大了眼睛:“大师姐回来了?”
“大师姐在哪儿?”
“大师姐几时回来的?”
“——听说一早就来了,现在好像在谷主的卷纱阁那边呢。”
“啊——好想念大师姐啊!也不知道大师姐两年流落在外,清减了没有……”
“那怎么能叫流落呢?那叫游方,游方多威风……”
“大师姐今年都要二十二了罢?现在回谷来,是不是终于还是要嫁人了呢?”
“呸呸,你说什么呢,大家明明都知道……”
“嗯?你说什么呢,那谁当真呀……”
孙翛翛拿着笔,听着耳畔渐渐嘈杂起来的讨论声,拨了拨耳边的发丝。
今日晴空高云,风缓日和,确实是出谷的好天气。
午饭后,孙翛翛便将未完的卷轴图小心晾在了一边,将手袋绕在腕间便准备向谷外的小镇上去。
这几个月里,出谷的路对于她而言已经算是熟悉,沿路的山风天色也是每日里饱看过的,难免也令人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如今,孙翛翛算是理解了为何亓徵歌当初会如此笃定自己入谷定会有人欣赏。
这些日子里观察下来,不难发现谷中弟子虽个个都擅挥毫题字,甚至每日里都要到谷中练字台边勤于笔墨。
但工于丹青作画的,倒还当真是不多。
但要说谷中最擅丹青的,便只有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谈大人。她凭着一手下笔如生的好功夫,一人担着谷中收录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