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闻竹会如实说。”
“如实?”陆莲稚微微吃惊,侧过脸看向她:“哪般如实?”
亓徵歌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答道:“陆莲稚,你是我的连理之枝。这是事实,我从没有想过要瞒着何人,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逃避。我只是不愿让任何可能的情形影响到你我,才先行离去,让闻竹代而言之。”
亓徵歌说完,顿了顿,复又开口继续解释。
“……我不喜欢看你受委屈。不喜欢见到你想入谷又不敢入谷的样子,旁人在意,旁人有微词,那都是旁人的事。即便是要费尽力气,我也要去面对。即便是千辛万苦,我也要去铲平。我不想看到你担心我会在意而畏惧的模样,你不需要有任何畏惧。”
“陆莲稚,你明白吗?我们不该这样,你凭什么躲藏,我又凭什么隐瞒?即便我不要这谷主之位,也不要看到你来生面对我、面对容决谷,只剩下畏缩。”
“我爱慕你,我唯独喜欢你一个,除了你我什么也不要,没有你我哪里也不去。”
亓徵歌向来不适应过多的甜言蜜语,是以也很少如此认真又漫长地剖白心意,一时说完后,便抿了抿唇,陷入沉默。
“……”陆莲稚顿住了脚步,吸了吸鼻子,咬住了殷红的唇定定看着她,思绪竟然一时无法完全粘连在此间,反而无法抑制地渐渐飘远,缓缓回溯。
她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很远。
她想到两年前,在汴京江湖上遇到的那个亓徵歌。
那时候的亓徵歌徘徊又迷茫,纵使清高自持,眼神中却也常常带着难以调解的懵懂与忧愁,会为了心中的一点坚持,而甘愿从荣华安定的世外桃源流落到陌生的红尘之中。
那个时候的亓徵歌虽然倔强,却始终对一切都有着隐约的畏惧与不适应,让她习惯于逃避,面对着不愿面对的事时,总是柔软又被动。
不甘于庸碌,却又疲惫于反抗、倦怠于挣扎,她宁愿缩起来,也不愿去力争什么。所以她才会背对着谷中的心结,向红尘江湖而去。
陆莲稚对那时候将心事隐而不发的亓徵歌怜意十足,同时又爱慕极了她心里那份倔强的坚持。
但如今却不同了。
陆莲稚想着,甚至忍不住从微颤的纤睫中滚出了一滴炽热的泪来。
——她会斗争了。她成长了,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她会为了我们的未来,面对那些她曾经疲于反抗、倦于挣扎的枷锁了。
……
亓徵歌看着居然被自己说哭了的陆莲稚,一时心下咯噔一声,有些慌地赶忙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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