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殊方、炼奇药,开新道通古法,这些我都保留我的态度不作出选择。但我也可以一个都不放过。”
“师姐……是想做全才?”曲闻竹眨了眨眼,微微惊讶地看向了亓徵歌。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十分野心勃勃,但她也知道,若是亓徵歌,十载三十载过后,这想法能成否还着实无人能下定论。只是这样的野心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比专攻要来得多,这一点谁都知道。
“是,我向来各家之法都擅长,我想,便不如悉都一试。”亓徵歌笑了笑,在师妹面前倒是并不再端着谦虚,爽快承认。
“并且……”亓徵歌勾起了唇角,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仿佛灵顽的孩童之间低语着计谋。
“……我还要在游方中,达成此道。”
此话一出,亓徵歌笑着眨了眨眼,引得曲闻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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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徵歌这些日子比前几天仿佛更忙了。
她这些日子究竟是在安排什么呢?陆莲稚总感觉亓徵歌会见的人、处理的事与布置的新规都比前些日子更多了,仿佛是在谋划着什么一般,行事都变得十分有顺序性。
陆莲稚百无聊赖地拿着陆离剑,坐在墙檐上一抛一接地练着手型,间或挽几个好看的剑花。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了远处阁楼之上的亓徵歌,心下甜如蜜又乱如麻。
这么久过去了,没有任何突破也没有任何改变,未来难道就是这样了吗?
若是过往,谁能想到未来的时日里,竟会有如此不可逃离的牢笼束缚住自己呢?
诚然是不可逃离,她离不开亓徵歌,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此,既然无法弃而脱去,她又该如何学会适应?
陆莲稚看着七月里飘落的零星叶片,眼中是十余年来少有的迷茫与无措。
午后未时,秋风绵延。
亓徵歌同提拔上来的谷中弟子交代完了最后一项事项,这些日子劳心劳力构建的新规也终于成了定局。
要交代的事其实并不多,容决谷中事务本就是交予督导处理,当身处谷主之位时,反而并不需要做太多杂事。
亓徵歌收拾好了一干事物,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她窗下房檐上的陆莲稚。
今日天光极好,秋日高云疏风,七月流火之时也早就没了前些日子的隐约暑气,晴空中时而斜飞过三两鸟雀,精细的羽毛为日光映照,熠熠生辉间令人无端便亮了心境。
陆莲稚在光下拿着陆离剑抛来抛去,室外的金芒映在剑身上,是不是反射入微暗的室内,投入斑斑光点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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