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有的人若有所思,有的人摇了摇头,有的人埋头看书。林聪儿叹了口气。
闻雪也有点热血澎湃,可是想到自己对于唱歌实在不擅长,也只好作罢。
晚上卧谈会的时候,潘宁神秘的说:“你们知道今天最后谁去王老师那里报名了吗?”
“别卖关子了。快说!”茉莉叫道。
“居然有两个人。一个是林聪儿,还有另一个你们猜是谁?”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猜了半天,一个也没猜到。最后潘宁得意地揭示谜底:“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猜不到。是彭飞!”
“彭飞会唱歌?不像啊,他连话都很少说,还会唱歌啊?”
“我无法想象他站在台上唱歌的样子……他唱什么歌呢?哎呀,我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
闻雪没吭声,她突然想起了那首《钟鼓楼》。
第二天早上闻雪照常来到河边的角落里,坐下来开始练琴。现在已经是初秋,河边的风开始有点冷,太阳也还没有从云层中露出脸,伴着河面上浮起的雾气,天地一片混沌。闻雪心中莫名悲怆,左手拂徽,右手拨动琴弦,铿锵之声响起,竟然隐隐有了惊石裂帛之气。弹到激昂处,她跟着琴声低声吟唱道: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一曲弹罢,闻雪从刚才的氛围里清醒过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你弹得这首曲子,叫什么?”闻雪听见声音猛地转头,看见彭飞坐在身旁的一棵歪脖子树下,背靠树干,左手随意地搭在弯起的左腿上,右腿伸直,更显得宽肩瘦腰,双腿修长。
“你想吓死我啊!”闻雪白了彭飞一眼。
彭飞站起身,走到闻雪面前,蹲了下来,和她对视,又问了一遍:“你弹得这首曲子,叫什么?”
闻雪避开他的眼睛,看向更远处的河面,回答道:“这首曲子叫做《离骚》。《离骚》本来是屈原的抒情长诗,后来晚唐陈康士根据这首诗作了古琴曲,古朴苍劲,深沉含蓄。整首琴曲从凄凉压抑到激昂愤慨,交替变化,但是最后结束时一扫前面的悲愁苦闷自怨自艾,豪放自若,不为天地所累。胸有激雷,面如平湖,我终究没有达到这种境界,弹得不好。”
“我觉得很美,让我胸怀激荡。”彭飞缓缓地说,“我想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排练。”
周六从师父那里上完课出来,闻雪背着琴来到了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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