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布谷鸟好像一直在叫?”
燕北向摸着他的头发道,“也许是思春了。”
荀宇抽他,“去你的,你以为是你啊,天天发/情。”
燕北向开怀,“哈哈知我者夫人也,不过我只对夫人发/情。”
荀宇背过身,“再说荤话我就不理你了。”
“……”
久久听不到回应,荀宇屈起肘子撞了他一下,“生气了?”
“没有。”燕北向的声音低沉,“就是……我要走了。”
“不等天亮吗?”荀宇声音平静,眼眶却红了。
“天亮怕舍不得。”
燕北向抱紧他,下巴在他脖颈磨蹭,胡茬儿扎的人生疼,疼的人流泪了。
“不哭。想相公了就传信,保证随传随到。”燕北向将人转过来,抹去他脸上的泪,还说了个冷笑话。
荀宇没被逗笑,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谁想你了。”
“我想你,每天都会想。”
燕北向从两人头上分别割下一缕青丝,编了两个发结,将用自己头发编成的那个递给荀宇,“这是同心结,相传在洞房花烛夜交换同心结的两个人会永结同心,我想和你这样……”
“嗯。”荀宇含着泪把同心结收进荷包里。
燕北向穿好衣服,揽着人在唇上落下一个吻,最后在脖颈处狠狠吮吸了一口,“不要送了。”
“……”
关门声响起,荀宇猛地惊醒,披上外衫就往外跑,出了门,已经没不见人影了。
他真的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荀宇背靠着门,缓缓滑落,无声痛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