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龈上。
而路泽在听到脑内清脆的断裂声后念叨了一句:“这个花生太硬了,怎么都嚼不烂啊?还越嚼越甜……”
对面的毕盛看着路泽嘴边溢出来的血,立刻揪住路泽的脸:“别咽,吐出来。”
路泽懵逼,乖乖照做。
“啪嗒”一声,大半个后槽牙浴血而出,落在餐盘上。
躺在牙椅上的路泽大张着嘴,茫然地看着毕盛和医师进行谈话。
探照灯打开,医师戴着口罩的脸如同被云盖住的满月一般出现。
路泽忍不住发笑,却被医师喝止:“别乱动,我要打麻醉了。”
几根针先后扎在牙龈上,路泽的左半边脸失去了知觉。
当医师拿着工具挖坏死的神经时,仿佛挖掘一口深井,路泽的眼珠不时地瞥向毕盛。
毕盛以为路泽在害怕,慢慢牵住了他另一侧的手。
当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路泽的大脑像是瞬间充满了电,开始浮现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荒诞想法:这个医生会不会把我的脑子一起挖掉,毕盛要是个女孩子我是不是可以和他谈恋爱,要是我和毕盛有小孩一定很聪明,这医生的眼睛好小都不知道看不看得清,我的蛀牙会不会连接着一个黑洞……
当路泽被毕盛拉着从牙椅上下来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上演着家庭伦理豪门恩怨大戏。毕盛付钱时松开了他的手,路泽的大脑就像断电了似的,和依旧麻醉着的左脸变成了一屏幕的雪花。
交完钱的毕盛垂下手来,路泽自然而然地拉住,大脑又清醒了起来。
毕盛回握住掌心的手,拉着路泽走出了医院。
路泽的左脸虽然还麻着,但口齿清晰得很:“毕盛,我的左脸好像还是麻麻的,是不是现在还是不怕痛啊?”
林荫道下,毕盛停下脚步,戳了戳路泽的左脸:“有感觉吗?”
路泽老实地回答:“有,我感觉得到,但是像旁观者在看我自己被戳脸一样。”
毕盛勾勾嘴角:“那你闭上眼,我再试一次。”
“嗯。”路泽乖乖闭上眼。
四下无人,毕盛的嘴唇在路泽的脸上轻轻一掠。
“好了?”路泽试探着睁开眼。
“好了。”毕盛眼中带笑。
路泽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哀怨极了:“果然一闭上眼就没有感觉了。”
毕盛说:“我有感觉。”一种电流窜过心脏的感觉。
同居时,路泽在毕盛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小学的语文课本,翻开来,里面夹着12张纪念卡,每张都是褪色的红戳,整整84颗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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