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死死咬着牙关抿着唇,瞪大的双眼蒙上水光。
这样不愿、羞愤、屈辱的模样,上回在大齐京城的山顶,萧凌云就见过。此时此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推搡中,二人衣衫渐乱,床咯吱作响。
萧凌云虽霸道,但景澜反抗得实在过于激烈,单是压制他乱动逃跑已耗了许多精力,迟迟没能进行下一步。接着嘴边突然一热,就见景澜的嘴角流出血来。
萧凌云大惊,以手撬开景澜的嘴,里面遍布血红。
“你!”仔细检查,还好景澜不懂咬舌的技巧,也没有咬舌的力气,情急之下只是咬破了皮肉,血流得有些吓人罢了。
萧凌云心中又气又疼,他停下动作,以跨坐的姿势怨怒地望着景澜,胸口不停起伏。
暂时取胜的景澜也不再折腾,双眼无神喘着粗气,衣衫半开,口中鲜血直流,仿佛离水的鱼。
萧凌云捏着拳头,表情十分难看,“上回是跳崖,这回是咬舌。我就让你如此嫌弃吗?”
“并非嫌弃。”景澜冷冰冰道,“只是无福消受。”
萧凌云揩去景澜唇边血迹,手指更眷恋地没有离开,“其实,你心中是喜欢我的吧?只因你成了亲,又是大齐丞相,你我身份尴尬,才不得不压抑着内心的感情。是不是?”
景澜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终于闪出些神采,平静而坚决地说道:“我景澜若是喜欢了谁,即便千难万险,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萧凌云沉默。
如此坚决的拒绝,他已听过数次。
可为何他仍是不死心、仍是有希望呢?
曾经多少次,他都想不管不顾地要了景澜,哪怕是打晕他,哪怕是给他下药。亦如今日,只要够坚决够狠心,景澜断然跑不了。
然而,他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景澜的不情愿。
即便方才他已经失去理智愤怒到了极点,也仍会因为景澜的一些小小举动而心软。
一拳砸在床板上,床板未塌,四角床架却断裂开来,帐子落下,萧凌云胡乱一拨,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推开门,穆审言与李直站在那里,焦急失措——
方才动静极大,他们闻声而来,听到是景澜与萧凌云在纠缠,本想破门而入,又怕景澜面子上挂不住。二人看当时情形尚算可控,便决定先观察着。
萧凌云冲面面相觑的二人冷声道:“景右相受了伤,去请大夫吧。”
穆审言、李直一惊,一人走开,一人进屋照料景澜。
景澜已从床帐包裹中钻出来,衣服也穿好了,随手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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