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帝并未回应,却也难得的没有反抗,只是在赵晟吻了几下,气息开始粗重急促时,轻轻拨开那人的手,起身。
“既有伤在身,就清心寡欲些。躺在床上无事,不如想想御敌之策。”
转身离开,赵晟扭头望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遵旨。末将恭送皇上。”
建平帝大步流星出帐,眯眼打盹的刘喜立刻打了个激灵跟上:这时间似乎有点短啊。但,建平帝与赵晟单独相处,却能不吼不怒,已是极大的进步了。
来日……方长吧。
此刻乌兹军营。
烜合身着中衣披着棉氅,靠在榻上看行军图。
“沙木南,你方才说的军情,准确无误?”
“嗯。大齐与交赤合营,士兵风貌颇为涣散,夜夜纵酒高歌,甚至听闻亲征的大齐皇帝纵情声色,帐中每日都有人侍寝。”
烜合放下行军图,“这是诱敌。但景澜心机颇深,我虽知道他的目的,却想不出他是要请君入瓮,还是围点打援,或声东击西,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上回我们输了一战,若再判断错误……”
“少帅,您别再忧心这些了。”沙木南一脸担心,“这些日子您虽未出战,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脸色反而一天比一天差。您就快生了,我知道您每天夜里都难受得睡不着……”
烜合无奈地笑,“正是要想些别的分散精力,好让自己别那么难受。”
沙木南面色更愁,“元帅既已下令,您索性死了心,好好顾着自己和孩子吧。毕竟无论此次战果如何,我们都有后手,猜不透敌方意图,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