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鞭炮声中,他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叶青殊耳中。
“阿殊,就算你嫁的再高,也要记得自己是有兄弟,有娘家可以依靠的”。
叶青殊点头,不知何时涌出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上。
支其华浑身一颤,步子却迈的更稳了。
“表哥,你还记得那时候我和你说的话吗?”
支其华嗯了一声,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本来是他的未婚妻,却在他治好双腿后,成了他的表妹的叶青殊微笑着对他说,“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何如相忘于江湖?这样你不必抛弃你的责任和家人,我也不必与至亲之人反目成仇,辛苦蝇营,各自安好,不好?”
她以为打动他的是他的责任和家人,却不知道,他为的只是她口中的与至亲之人反目成仇,辛苦蝇营。
或许,他能逃得了与夏惜晴的亲事,可至少目前,他根本没有与祖父,与父亲相抗衡的资本,迎娶她过门。
等到他能与祖父、父亲抗衡的那一天,又需要多长时间,她又能不能等得起?
就算她耗费青春等到了他,他勉强迎娶了她进门,她又如何在祖父、父亲、母亲和姑父的强烈反对和不满下自处?
一门不被至亲祝福的,甚至要与至亲反目成仇的亲事,她身处其中,又怎么会幸福?
到头来,终会落得她口中的“与至亲之人反目成仇,辛苦蝇营”那一步。
他给不了她幸福,不想她辛苦艰难,不想她活在至亲之人的厌恶憎恨之中,不想她受一点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