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元帝开玩笑般地说:“放儿以后可不能再叫我师父了,要叫老祖宗了。”
顾放微微勾起嘴角,他道:“老祖宗说得是。”
他这话一说出口,就轮到开元帝愣了神。老祖宗被顾放难得的玩闹心思给唬住了。
开元帝佯装凶恶地瞪了顾放一眼,然后故意放粗喉咙,道:“欺师灭祖的人我们连氏一族了不要!”
被开元帝的“任性不讲理”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的顾放叹了一口气。他只好在自家师父的“无理取闹”之下,无奈地低头认错:“师父说的是。”
被开元帝这么一“插浑打科”,顾放心里原本那些隐藏在最深处的不安和惶恐也渐渐地消散了。
没错,他根本就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冷自持。因为遵循古礼而独自待在国师塔的这几日里,顾放都只能默默地坐在面朝乾元殿的窗前,然后任由惶恐一点点地占据他的内心深处。
这份幸福来得太快,快到它即使已经摆在了顾放的面前,顾放都不敢伸出手去将它握住。
他害怕,一旦他将幸福握在了手中,就会发现这一切都如镜花水月一般皆是泡影。
每每有这种情绪涌上心头,顾放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他在连纵出现之前,是经历过寂寞,也是最能忍受寂寞的,怎么到了如今,却变得这么胆小和脆弱。
再强大的内心果然还是会被温暖腐蚀,而一旦心灵受到了温暖的包裹,它就再也无法承受孤独到来的寒冷了。
现如今,在烛火通明的祠堂之中,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