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漓央用药的法子不对,昏迷的女子原本苍白的脸慢慢浮起不正常的红,漓央伸出被绿色药汁染得满是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吓了一跳。
“唔,好烫!”他轻轻惊呼一声,可现在他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从哪个方向才能走出这片林子,去到有医师的镇子上。而就算他知道怎么去,也拖不动这么大一只活人啊!
只记得小时候自己生病发烧,除了吃药,额头上还会放一条浸了凉水的毛巾。想到这里,漓央记得早上他过来寻人的时候,看到这座草屋门前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的,虽然在大旱时节,这条小溪中水位降了大半,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水的。
漓央将被子给她盖上,拿了小盆并布帕,从门前那条小溪里打了干净的凉水,又在溪边清洗了自己沾满药汁的手。大清早,山里的溪水沁骨般凉,待到手指洗净了,十指似冻玉,都有些发僵了。
颤着牙将水端回了屋内,给人敷了冷手帕,又见她的唇干裂发白,喂了水,折腾了好久,屋外的太阳已经升得高了。漓央一夜没合眼,又照顾了她一早上,将近两日未进食,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可寄人篱下,主人家的东西未经同意不得擅动的礼数,他还记着,只等那猎户大哥回来,看能否给他们一些吃的东西。
等人回来的间隙,漓央将一张薄纸从怀里掏出来,正是他那“姨妹”的画像。那日见时,也不知道她是哪座山头里的山贼。渡州方圆五十里,有名有姓的匪寨就有十余座。
漓央看着画上那人,眉目间顾盼神飞的风采,承自他母妃那样绝美的皮囊,越看,便越魔怔。他的指尖划过画上那双灵动的眼睛,慢慢摩挲着,双眼越发沉暗。
这个人,决计不能出现在母妃的面前。
也许,能因着这次他受了匪贼袭击的由头,将渡、宣二州方圆五十里的贼寇尽数剿灭。漓央沉着眼,已经想好了回到渡州府之后的事情,剿匪事宜光明正大,日后母妃那里,他也有理由搪塞。
此番来北地,最棘手的事情已经有了处理方法,漓央心神一松,身体疲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草屋的主人,那个猎户汉子并没有回来。漓央睡过了头,一直到下午,才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床沿上,鼻端充斥着草药苦涩的味道。昏迷的女子已经醒了,她看起来精神很好,嘴里叼着一个不知从哪找的野果子,咔嚓咔嚓吃得正香。
漓央抬头,一下注意到了她手里的画纸,正是他的那张,上面有那个人女扮男装的画像。
女子见他醒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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