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了她的手,一一将一榻的瓷瓶盒皿收整好,“这些药我都有。”
“那不……”
“我有东西要给你。”
立时眼前出现了抹淡淡的银色,成功塞住了她的话语。
那只是一支普通的发簪,晨光下通体流着淡淡的银白色泽。乍望上去并无特色,只是簪尾处雕着只翩跹的银蝶,雕工精致如栩,轻巧翩然。
“这……”是擂场上她看中的那支银簪,入眼的刹那她立刻认出,不禁一怔。
“给你。”
怔怔地望着那只轻盈银翅的蝶,她忽然顿悟什么,“你当时……就是为了这个,才让如歌如笑带我先走?”
“不是。”当时的场景现在想起犹觉惊险,莫钰淡淡低了眸,“我当时,是真的脱不开身。”
“那你为什么又拿了这个?”
“你说你喜欢。”犹记得她当时的执拗,很少见她对某样东西会那般坚持。
慕容素的胸口徒然哽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杂陈。手中顿了顿,她忽地便将它用力丢到了地上,“我才不喜欢!”
回想起来这一切祸都自它而起。她无法释怀自己的愧意。
“你不必自责。”他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俯身拾起发簪。可惜蓦然坠地,银簪末尾的蝶翅已经断裂,望着好不可怜。
那些剑客和死士,潜伏深入,出手迅捷,秩排有素,不难辨是人为安排。不管那场擂赛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场危机都定是脱逃不过,于她实则并无多大关联。
只是他想不到将剑锋对准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是意欲何为,更想不到有何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