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源听出来了,心中不由更慌,更怒!自己好好儿的女儿,两岁前即便没了母亲也活波可爱的女儿,这些年不仅越变越让人难以接受,如今更是成了这副模样!
洛镇源有些呆滞地望着一边儿流泪一边儿疯狂大笑的女儿,只觉得口舌发苦,心头发痛,遍体生寒,就连手脚也有些僵硬了,一时间皱着眉头抿着嘴,不知自己如今该如何是好。
夕月与晨霜,在门外听着里边儿的动静是越来越大,尤其是红螺居然也跟着小姐哭了起来,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咬牙推门,跑了进来。
晨霜想着红螺是个脾气好的,上前拉了拉红螺的衣袖,迅速地扯出绢子给她擦泪,附耳小声道:“红螺姐姐,您这是怎么了?不劝着小姐,怎么还跟着哭上了?”说着还推了推红螺。
这一推,红螺也醒过神来,接过晨霜的绢子,自己抹了抹眼角,上前两步来到洛娉妍跟前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蹲身一礼道:“倒是奴婢的不是,竟惹了小姐伤心。小姐快别哭了,没得一会儿老爷该责罚奴婢了。”
夕月原是搬了绣凳过来请洛镇源坐下,却见洛娉妍在红螺蹲身赔礼后,便愣愣地望着红螺不言不语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突。
夕月心下暗道糟糕,赶紧上前一边儿给红螺陪着笑脸,一边儿将绣凳放在洛镇源身后,轻声道:“老爷请坐。小姐许是今日吓着了,这才刚睡没一会儿,怕是还没回过神呢。”
洛娉妍是不是没回过神,洛镇源不知道,此时他却是在夕月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不管女儿为何如此,此时却不能继续这般下去。洛镇源心中拿定注意,尚未行动,夕月却已经挤到洛娉妍床前,半跪在雕花承足上,细心的给洛娉妍擦起了眼泪。
夕月的手温暖柔软,绢子却有些冰凉……如此真实的触感,令洛娉妍也回过神,但却仍由夕月擦拭着自己脸上滑落的泪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却从红螺身上,转移到了近在咫尺的夕月身上……
眉目还是那个眉目,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眼中是满满地关切,亦如这几年来,安阳伯每次训斥自己,或者姨娘给嘲讽自己之后,心疼自己委屈,担心自己发脾气时一模一样。
再转眼看向旁边已经坐在绣凳上的父亲洛镇源,震惊还凝固在脸上,眼中是满满地担忧与痛惜,这是自己不曾看到过的。
眼神从仍旧蹲着身子行礼的红螺身上滑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青春美貌时,此刻脸上却布满了焦急,心痛,忐忑,与彷徨……
洛娉妍不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虽然不知道此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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