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度过自己本就该孤独的余生。
她真的是疯了,不然她怎么会在那么明亮的灯光下,在那么致命的沉默里,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她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却完全没有放弃的打算。辗转间她尝到他口腔里残留的火锅的余味,真的好辣啊,辣得她不知不觉流下泪来,简直就是决堤一样地淹过她酡红的脸。
天旋地转的寂静里,她脑海中竟然悠悠地又响起那首粤语歌来:“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再来也许要天上团聚……”
这吻别似覆水。
她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哪怕覆水难收,哪怕他拂袖而走。
她许澜庭,无暇精心设计什么浪漫的桥段,也懒得认真挑选什么合适的场景。就是此刻就是此地,她算是把自己故事的编写权交还给了上帝。
其实执笔的权利,何曾在她的手里?
“再回头,你不许,如曾经不登对,你何以双眼好像流泪?”
☆、停格
她不顾他的僵硬,一心一意地吻着,就像火焰明明知道会在水里湮灭殆尽,却还是要奋不顾身地燃烧。许澜庭紧紧捧住他的脸,却觉得自己的手掌被他颧骨的弧线硌得生疼。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她终于呼吸不继,放开了他轮廓分明的嘴唇,转而埋进他的肩颈,躲避照得她头晕目眩的灯光。
沉默。
不愿意睁眼,也不敢睁眼。
她就这么把脸埋在他头的一侧,可以闻到他洗发水的味道,静静等着下一帧的剧情。她想过无数种后续,他会就此心软紧紧抱住她,或者愤然推开她摔门而去,或者扶住她的肩膀告诉她我们永远只能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但是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陶晔又一次向她证明自己永远不会落入俗套:
“你醉了。”
然后他轻轻巧巧地摆脱了她藤蔓一样攀住自己的手臂,也没有生气也没有慌乱,就那么冷静地,一步步走向玄关。
许澜庭呆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他稳稳地开门关门,悄没声地走了。
哈。
不知道现在是该苦笑还是该痛哭。她是喝多了,但她从来都清醒得很。只是酒精在血液里沸腾着,她想借此机会做点自己平时没有理由做的事。但陶晔,他竟然把酒精作为她行为的借口,给这个吻下了酒后乱性的定义。
这个定义真准确啊,多谢你给我台阶下。
陶晔,你怎么这么善良。
许澜庭扯了扯嘴角,向后仰倒在沙发上,也懒得去关灯,就这么明晃晃地睡着。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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