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来,却在白衣男子屏住呼吸之际轻声一笑,与他擦肩而过,推开客栈门走了进去。
“搅扰兄台雅兴,在下失礼了。”白衣男子合拢折扇,向树下之人拱手致歉。
“兄台不必客气,就算你不来,老板娘也是要走的。”四条眉毛的人冲他一笑,伸手拂落了头顶肩上的雪花。
白衣男子“咦”了一声:“适才那位……是这客栈的老板娘?”
“她看起来该是在画舫花楼上凭栏惹相思的花魁娘子,亦或者高门大户里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而不是在这一毛不拔的地方算账迎客。”对方叹息,“更加暴殄天物的是,客栈的老板不是白玉亦非沃土,而是个肥头大耳的猪八戒。”
白衣男子赞道:“兄台应是一位爱美惜花之人。”
“老板娘也是这样说的。”那人摇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然后她便问我对多少个娘子这样说过?”
白衣男子大笑。
“罢了罢了,女人不喜欢谁总能找出很多理由,男人看谁顺眼却不需要理由,就比如……”他走到近前来,笑容满面,“就比如我一见兄台便觉投缘,想来你我定能成为朋友。在下陆小凤,朋友怎么称呼?”
“在下楚留香。”
萍水相逢的朋友对视一眼,继而大笑一声,并肩入了客栈。
客栈之内,美人倒酒。
玉指勾白壶,琼浆落杯盏,老板娘脱下了斗篷,着一身袄裙穿行于酒桌间,与人推杯换盏、行令祝酒,端得风流快活。倘若有谁心猿意马伸出手去,便见杨柳腰一折一转,美人到了别处,手则摸了个空。
她就像只狡黠油滑的狐狸。
楚留香看到了老板,果然与陆小凤所述分毫不差,只见他是个五短身材,生得矮胖,无论横竖看来都像个水缸,而且缸中不放清水,而是装满了肥油,几乎要从褶子缝里溢出来。
这样一个男人跟美艳无方的老板娘站在一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当他拿起马油膏往老板娘的玉手上搓揉时,简直让人想自戳双目。
“老板姓张名图,早年经过商,现在娶了媳妇在此安居乐业,跟来往行商讨个饭吃。”陆小凤叫了两盘熟牛肉、两壶马奶酒,带着楚留香在角落一张空桌坐下,下巴向柜台一扬,“老板娘本是南地人士,做过风尘生意,觉得这青春苦短,待色衰爱弛之后难免凄凉,因此一心要找个愿为自己赎身的良人,这才跟张老板来到这里。”
楚留香一笑:“陆兄倒是知悉。”
陆小凤冲他挑了挑眉毛:“只怪我会说好话,能逗人开心,不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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