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旁边的人先对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他登上电梯,感觉承受了对方的好意,便打算纡尊降贵地与那人打个招呼。他抬眼一看,竟然觉得那人有点面熟,助理摸出手机,偷偷打字给他看:陶广郁!
居然是陶广郁。他当然听说过陶广郁的大名——17岁获得肖邦演奏奖的少年天才、不足而立但已蜚声国际的钢琴演奏家。他脑筋转了转,感觉可以合照发微博,便自信地伸出手去,笑出了一口白牙:“陶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陶广郁有点疑惑地看向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您好,您好。”
搞古典音乐的,对流行歌坛不熟悉,一时认不出他来也是正常。他摸出一张名牌递过去,陶广郁双手接下:“吕先生,您好。”
——但是看到他的名字还没有反应,就有些古怪了。
到达大厅,电梯门开了,陶广郁把名片放进口袋里,对他点头示意后先跨出门去,门外几个人叽叽喳喳围过来:“广郁,快走吧,王先生已经在等了……”在看到他从同一部电梯中走出后,表情有几分钟的凝滞。
这才是正常情况,他想,于是一时冲动,走上前去:“陶先生,能赏光与我合张影吗?”
陶广郁转过身来,笑容得体:“不好意思啊吕先生,我赶时间。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见面。”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女孩一边观察吕作岷的脸色,一边火急火燎地戳他,最后干脆开始扯他的衣袖,然而陶广郁完全没受到干扰,风度翩翩、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顶着一脸尴尬的微笑拍完了广告,经过一夜的心理建设,终于使自己相信古典乐坛与流行歌坛风马牛不相及,双方人员老死不相往来,第二天醒来,决心将此往事全盘揭过——就看到了网上流出的照片:“吕作岷被嫌弃?求合照惨遭钢琴家拒绝”。
如果不是陶广郁连他都认不出来,他真要疑心是这人借他炒作。
说到这里,吕作岷开怀大笑,我只好小心陪笑,借机问道:“陶先生真的没有认出您吗?”
他笑着摇头:“他从来不听流行音乐的。连理查德·克莱德曼,广郁都还嫌低级,怎么愿意听我那些东西。”
“一一年你们不是在春晚上合作表演了《金蛇狂舞》?”我顺口报出刚从网上发现的旧闻,庆幸自己的瞬间记忆力还算过关。
“对,我们第二次见面嘛,”他戳戳那张照片,“我当时问他,现在陶先生愿意和我合照了吗?他都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不过还是和我拍了照!哈哈哈哈……”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张照片,有些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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