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得罪之处请多担待。”
而后又向大殿上方拱手施礼:“惊扰陛下了,草民告退。”
语毕,我迅速把剑一丢,飞身跳出了窗户。
昭文殿外的场面,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我料想过大约会有很多人,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外面严阵以待的禁军乌压压站了一片,把昭文殿围了个严实。我转身便逃,生怕慢一步就要被他们乱箭射死了去。也不由得替容王叹了口气。
前一回离开皇宫的时候,走得不像今日这么急。
京城也是留不得了,还是快些离去为好。
我睡着,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在脸上扫过。睁眼一看,却瞧见皇帝正在我面前解着衣服,方才扫过我的脸的,是他的里衣衣摆。
见我在看,他于是笑道:“云卿醒了。”
我惊恐道:“这是哪儿?”
“朕的寝宫。”皇帝说道,勾唇一笑,“云卿,春宵苦短,万不可辜负。”说着,俯身缓缓靠了过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吓出一身冷汗。
又是一日清晨,天边遥遥透着霞色,厚云中间漫延的一条靛色的天像浅水的青溪。我躺在客栈旁边长的大树上,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果真是着了魔道了,竟然会做这种荒唐梦。
离开京城已有十几日,容王获罪,叛军已平,易水寒与我不知所踪。想来,应不会有太大的事了。
我伸手捶捶硌得生疼的后背,正想着是去街北的铺子吃包子还是到街南的棚子喝面条,树枝间突然刮过一阵劲风。我一惊,从树上掉了下来。
“风不识,你可让我好找。”
我一抬头,易水寒正在我面前冷笑。再一看,他身边竟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席水色长衫,手中轻握着把扇子;虽是顺眉柔目,却自是苏世独立,气质不俗。他朝我一拱手,温和道:“在下钟晚声,见过风公子。”
我惊讶道:“紫岩派的钟晚声钟掌门?”
易水寒是绝云派的掌门,钟晚声是紫岩派的掌门。这两派原为一派,后来内斗分裂,才成了绝、紫两派。二者门下弟子世代为不共戴天之仇人,都认为是对方背叛师门,谁也不待见谁。他们俩一同出现,让我有些惊讶。
易水寒瞥了我一眼,说:“我与暮……钟掌门一同在此,免得你再耍花样。”
我看一眼钟晚声,他在旁边站着,没吭声。
钟掌门虽然看起来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下起手来却狠辣刁钻,一把扇子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擅长攻击他人薄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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