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写了这几篇诗。”省心忙磕了头出去了。
我原本心中不快,与他调笑才暂时忘了,如今一人在此,郁结之气重又翻了上来,却又不能不作。因此忍着性子作了几首,不曾细看就叫送了过去。一时心中又记挂着莫作尘,越发觉得难熬。
不多会儿,省心又进来道:“大人,宫里传话来了,陛下要见你呢。”
我奇怪道:“不是才写了诗么,这会子又要过去做什么?”
省心笑道:“没准是大人写得好,陛下见了欢喜,要赏大人呢。”
我仍不信,惴惴进了宫。
到了御书房,见皇帝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正斜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桌上果然放着那几张我写的诗。我照礼参见过,皇帝笑着坐直身体,温声叫我起来。我便站直了,等他说话。
皇帝道:“风卿的诗朕都看过了,确是字字珠玑,回味无穷。”说着便捡起一张道:“像这一句‘身死思方尽,弦断有谁听’,着实是大悲之语,道的是离情别意,说的是相思成疾,真叫人不忍卒读。”
而后又捡起一张道:“这写梅的一句‘无主寂寞开,零落莫作尘’也是极好的,颇有怜花惜花之意。”
皇帝把这一张放下,又拿起一张来,一看,却笑了一笑:“这一句‘千呼万歌天上好,惨惨戚戚人世悲’虽然也极好,读来却大有深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听得皇帝继续道:“风卿勿要紧张,朕可没有要责问你的意思。只是风卿昔日从不写这般悲苦之语,朕一时有些好奇罢了。不知是什么扰了风卿的思绪,才令得爱卿这般愁苦不堪?”
我听得他如此关切询问,加之的确抑郁难解,差点忍不住就要将心中之苦说了出来。想了想,终是不妥,因此只说:“不过是些杂事罢了。”
皇帝笑道:“莫不是瞧上了谁家的姑娘?莫论才学,光说容貌,朕的后宫佳丽可都没有比得上风卿的。若真是心之所属,风卿尽管说便是,即便是王侯之女,朕谕旨一下,也没有不从的。”
我忙说:“陛下误会了,臣并非为情所困,只是这两日见了些痴人,有了些感慨罢了。”
皇帝“哦”了一声,笑道:“倒是朕多心了。想来这世上也是有些痴人的,朝朝暮暮地念着想着,年年岁岁地盼着忆着,别也难,见也难,到头来不过落得个寂寞罢了。”
我低头道:“陛下说的极是。”
皇帝接着道:“欧阳文忠公有词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就写得极好,把这些个东西都说尽了。情到心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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