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幸好,我们这里从不需要这套虚情假意的形式主义,否则,“当上帝之面说谎以及和不爱的人共至白首,哪一种更显得破釜沉舟”这将成为缠绕我的余生解之不开的人生疑问。——但是现在,我确确实实有个家庭要养,这是作为男人的责任。
我发现自己除了做白日梦的能力以及造一些新奇的句子,剩下的什么都不会。假如买彩票也不能改变命运的话,到底还能怎么养家糊口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有一天清晨,我把从前写的断句残章,写到一半再也进行不下去的作品,都压缩打包封存起来,设置了一个十分复杂,在输入完成之后就有点想不起来了的解压密码。然后拆掉硬盘,把这块硬盘毅然决然锁进衣柜,再把剩余的电脑残骸卖给收废品的,连显示器一起,只卖了可怜的三十块钱,而买这台电脑的时候花了七千。这让我很愤怒,但有下次,我就是把电脑拆了,再把芯片、内存条、主板、显卡、机箱,通通下放给孩子当玩具也不卖废品。
我住在一个小镇上,靠近山区,山区边缘。这里的工作机会不多,我最先去工地当建筑工人,吃不了那份苦,于是又干上了超市保安,当过广告业务员,在家装公司打零工,卖过手机,送过快递,在工厂流水线呆过,这些工作要么十个小时抬头不见天日,要么一累十个小时不得休息,工作时间太长,而工资太低,我不觉得它们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