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宅子里面的院落布局了如指掌了。只是当初他打扫时,整个宅子里都空荡荡的,而今日一进来便看到了院中来来往往的下人,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你看,那个是不是陆松兴?”正在此时,烂铜伸手拽了拽衍凉的袖子,小声说道。
衍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混在人群中搬行李的下人,那模样是陆松兴不错。
“这么个公子哥,为了混进来都去做了下人,啧啧啧……”烂铜忍不住又嘀咕起来,衍凉也跟着摇了摇头。
不多时,元正便带着他俩来到了会客的厅堂之前。别看佟家在李窑村的这宅子不大,里面的布置上倒也确实下了功夫。只是衍凉刚一进门,却再没有半分多余心思去关注周遭的物与人,目光定定的落在站立于一边的执荼身上。
佟济生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一边把玩着茶盅,一边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他的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坐于其下,老二佟伟德百无聊赖的依靠着椅子,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而老大佟伟温……他的虽然也低着头,的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执荼。
执荼就那样,安静的站在一侧,苍白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却仍能让人感觉到不卑不亢之势。衍凉差一点就要认为执荼已经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又变回了那个冷清的岱舆四师公。可随着他跟着元正走入堂中,执荼看到他的那一瞬,整个人便柔和了下来,眼神中纯粹而又依恋一如昨夜。
“道长来了,”佟济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头冲元正笑了笑,而后伸手指了指执荼:“您说我山庄中近来不顺,皆与一命里属阴,跟我虽亲却疏的人有关。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外甥与道长说的最像,您看是不是他?”
衍凉暗看了元正一眼,虽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他果然是想把执荼扯进来。那元正微微行礼,而后有模有样的在执荼面前伸手掐指一算,点头道:“正是这位公子不错。”
“公子虽说是先天多病,但只要机缘一到,亦可转祸为福。”
那佟济生听了后,看向执荼的眼神也好了些,继续问元正:“不知道长所说的机缘为何?可需要为他做场法事?”
元正摇摇头,笑答道:“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只需让这位公子去个现成的吉礼,沾沾福气即可。”
不止衍凉,堂中人一听就都明白元正这是在暗示让执荼参加窑山大祭。衍凉刚想要开口打个岔,却听到了执荼的声音:“外甥这些年来白受了舅舅的养育,未曾为山庄做过些什么,如今知山庄遇事不顺却与我有关,心中甚是不安。眼下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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