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蔷提起箱子,不让滚轮的声音吵到她。
她非常自觉的去了另一个房间,这让萧绿觉得有点欣喜,又有点难过。
萧绿闭上眼睛,很快便感觉到许蔷过来了,默默的看着她。
她有点紧张,怕被许蔷发现自己是在装睡。
索性许蔷并没有察觉,这让萧绿松了口气。
许蔷静静的站了几秒,几次低头想亲亲萧绿的脸颊,还是只看看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萧绿翻过身,确认她已经离开了,悄悄的伸出手,看着已经拆去绷带,在外观上看起来与正常时无异的右手。
她还是有很漂亮的一双手。
右手上没有留下疤痕,指节也没有错位,依旧是手指纤长,皮肤白皙,骨节透着力量感的一只手。
萧绿怔怔的看着它,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手看起来还能创造奇迹,可是只有萧绿自己知道,她没法好好控制这只手,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只剩一片死不足惜的哀叹。
萧绿每到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总会有无数个念头在头脑中汹涌疯狂的蔓延,怎么也止不住,从麻木到痛苦再到麻木,现在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懊恼。
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如同一把尖刀,扎在萧绿的心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多痛苦。
天色开始渐渐变亮,萧绿知道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有护士过来叫她起床,让她去活动室参与新一轮的复健行为。
每次走在去活动室的路上,萧绿都心情复杂。
她缩进被子里,将自己团成一团,装作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萧绿一直没能睡着,模模糊糊的念头在她的心里不断窜来窜去,却始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