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将这新娘甩开。
新娘被甩到地上,众人一声惊呼,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泽成帝又凛然拂袖,赫然怒道:“把这穿了她嫁衣的女人拖出去腰斩!把这被弄脏了的嫁衣扒下来,烧了!”
没人知道泽成帝说的那个“她”是谁。
一众惊忙求饶声里,泽成帝扒掉自己身上那与新娘成对的喜服,颇为嫌恶的丢到地上,根本不管前殿宾客如何,兀自穿着中衣大步走进洞房里。
洞房里静得厉害,只有红烛的火苗微微跳动着发出些许声响。
他沉着脸色走进这洞房里,红烛,金樽,锦被,画栋雕梁,一切如常。
殷瑢却忽然一笑。
很多年以前,她扮成他的新娘刺杀他。
很多年以后,他设了一个喜宴等着她来杀他。
她却好像已经腻了假扮新娘的戏码,早早的便埋伏在了这洞房里等他。
“你终于又肯见我了……”殷瑢含笑说着,似是很欢喜。
柏氿隐在房梁暗处,眸光忽然晃了晃,像是有水光迅速泛起,又被强忍着逼回去。
“我差一点就要娶了别的女人……”他朝着她的方向,缓缓张开手臂,“你可还愿意让我,抱一抱你?”
雕花朱门关得很严,风荡不进洞房里,桌上的烛火却猛地一摇。
柏氿从房梁上扑下来,眼见着便要扑进他的怀抱里。
殷瑢扬起了唇角。
忽听噗嗤一声轻响,有一柄薄翼短刀,直直没入他的心口。
一刀,穿心。
……有天下人为证,你若是还敢再去娶别的女人,那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一刀把你杀了,一刀穿心,让你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血水从伤口里溅出来,湿了衣襟,柏氿眼底的水光也跟着迸出来,润了满面。
“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
殷瑢低低笑了笑,他似乎是很疼,连带着那笑声里竟有几分微颤。
“我说过……”他俯身拥住她。
“……若有一天我当真负你,那我等着你亲自来取我性命,届时,我绝不反抗……”
柏氿微震,惨白了脸色,“你别说话,也别乱动,我……”
“……嘘……”殷瑢轻轻伸出手指点上她的唇。
柏氿忽然便止了声,那眼角细流却止不住的拼命涌出来。
生命的最后一个瞬间里,他抚着她的侧脸,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我终于……又拥抱到你……”
鸟儿从树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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