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神使鬼差地匿身跟了过去。
此番一战,妖族主将携十二狐主一同来应。两方人马鼎对而视,头顶有过路仙妖乘着彩云浩浩汤汤团团掠过,生怕惊扰了战事。
靖知倒未体会到如何紧张,只暗搓搓地在人堆里拿眼刀子刮了刮那主将琚奕,啧了一声暗道也不过如此。
打眼又兴致冲冲去看那狐主姬音,却见其一双美目也全然缠在琚奕身上,撇撇嘴,霎时便对那妖艳容貌丧失了兴趣。
这场持续了十多年之久的宿海一战最终以妖族主将葬身海底不见踪迹为结束。
捻起剑尖最后挑起来的一缕残布,苍则擦了擦溅在脸颊上的鲜血,有点茫然,有点无聊。
而此情此景落在别人眼里,那长发高束的英姿飒爽,面上染血,眉眼空洞,盯着宿敌下坠的海面,就成了爱而不得的眷恋悔恨。
起码靖知是这样想的。
且依他自己成年以来的经验,大约苍则对这个谁,琚奕,是很有感情的。小心的抿了抿下拉的嘴角,瞅了眼大惊失措的妖军,颇感无趣。
这边且说,苍则其实并非没有发现他藏身军营十多载。更别提他讨嫌似的天天去她眼前转悠,一会儿化身谎报个军情,一会儿隐匿身形作弄与她。
她也不是从未发火,只是懒得理会而已。待两军之战告一段落,禀往帝前时,她便毫不留情地将他告了一状。
听面前这人洋洋洒洒列了一大堆罪状,靖知愕然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气怒憋屈,瞪着她面无表情张合的口无话可说。
连父主都没能忍住,求救地望向一旁但笑不语的仙君们,暗示着快来救场。
到底是雨泽仙君无奈拦住即将爆发的靖知,笑的温和:“殿下且消消气,苍则帝姬所言确无何错。未经允许擅入军营确实有罪,”见他剑眉一挑就要反驳,这才又向苍则求情道:“不过殿下也未闯错失事,帝姬念在同族份上且好说好言。”
苍则对这位地位崇高的前辈确甚为尊重,拱手道:“仙君不知,靖知前往军营不为何,竟只为一睹那妖狐姬音芳容。如此成事,实难为我族人。若是来日也因此儿女私情坏了大事,苍则定是不愿见到。”
“儿女私情?!”靖知没忍住转头上下打量她,怪声怪气:“怕日后会因此坏事的不是我,而是你苍则帝姬罢!”
“殿下此话又怎讲?”雨泽也颇为头疼。
“说我阵前只顾观望狐主姬音,”靖知盯着她,冷嘲热讽:“帝姬对那妖族主将又是何意?”
天君咳了咳,一边是疼爱的义子,一边是统帅大军的亲女,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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