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何解?如今天子大行,其弟若是从弟之义,则如今大行皇帝之从弟何止一人!如今大行皇帝无后,孝庙基业自然只能传给亲子!嗣统本一体,继统不继嗣,纷乱永无休止!”
“皇兄无后,是孤之过错吗?是父王之过错吗?何以令孤继嗣大宗,令父王不得亲子奉祀?请大宗伯教我。”
还没等毛澄有所答复,朱厚熜又反问:“听了大宗伯之前这些话,现在孤也看出来了。此次大位传承内情竟如此之多,那既然明知如此,为何这般匆忙?想选孤入嗣,为何没考虑兴献王府也是一脉单传,先遣使来问问愿不愿?又或者,先下一道旨意?”
“殿下!”毛澄头都有点晕了。
朱厚熜继续打断他输出道:“如今一不曾询问过孤的意见,二不曾先下旨,三又大张旗鼓直接奉迎孤来继位。遗诏中孤‘兴献王长子’之身份写得明明白白,却又要孤以皇太子身份登基、就此过继到孝庙之下!不需多辩了,若是这样,孤不进城。”
梁储张了张嘴想要劝一劝,就听朱厚熜对他说:“梁阁老,太后选立之恩,阁臣们荐立之功,我都记在心里。但若要我继嗣才能登基,那就无以为报了。我宁愿继续做个王爷,也一定要亲自奉养母亲、以亲子身份祭祀父亲!”
话说到这里,朱厚熜直接送客了,让他们自行去商议。
第15章 梁储的决定
殿中只剩下袁宗皋为首的王府属官,解昌杰失魂落魄地问:“殿下,不是说好先以登基为重吗?”
朱厚熜眼睛微眯看向了他:“解长史,我何时说过要先以登基为重?我从来就没准备继嗣。”
解昌杰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地看着朱厚熜邀袁宗皋等其他随行王府属官去了后堂。
周诏暂时留守王府,解昌杰只过了几天王府属官领袖的瘾,眼下已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里外不是人。
朝臣那边,他是忠于嗣君的潜邸旧臣;嗣君眼里,他又是劝嗣君不孝、劣迹斑斑的弄臣。
此刻后堂那边,袁宗皋宽慰不已地说道:“殿下真是英资天启!以入城礼仪发难,观粱阁老一言不发,看来实在是最佳时机。老臣之前是过虑了,殿下应对自如!”
朱厚熜却对他行了一礼:“还是袁师分析得对,我既奉遗诏,就是大义名分在手。事到如今,他们要么废了遗诏再送我回去,要么就只能承认错漏,说服太后。张佐,你跟谷大用已经说好了?”
从接了遗诏到现在的二十多天里,朱厚熜已经是嗣君身份,再想见谁都没人说三道四。
给梁储的印章、召见谷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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