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热泪盈眶。
那样长一段话,嗣君说得慷慨激昂、条理分明。这样的嗣君,谁能撺掇?
虽然他成了嗣君口中的“奸臣”,但至少他少了一个撺掇嗣君的大罪。
而杨廷和他们,还没说几句话呢,立刻一败涂地。
有错不认,弥补之法就是让君父屈从,算什么国之干臣?
“都起来吧。此刻仗着身份一吐心中不快,于国事而言同样无益。回头一件件难事办起来,考虑周全一点多吵吵也好。”朱厚熜有些萧索地挥了挥手,“我不怕跟你们吵,当然了,前提是我们之间还能吵。我话说得重了些,你们别动不动就拿出戴罪请辞的架势,那同样不是责任担当。”
看着已经站起来的诸人,朱厚熜淡然说道:“我话说完了,百官还在外面等着呢。诸位阁老,这个问题不用再纠缠了。是再请旨还是已经有旨意,痛快一点吧。”
杨廷和正要开口,却见谷大用上前几步对着众官员高声喊道:“太后口谕!”
第26章 连输两阵
杨廷和等人愕然片刻,刚刚站起来的他们又跪了下去。
“天位不可久虚,嗣君已至行殿,内外文武百官,可即日上笺劝进!”
杨廷和不禁问道:“是口谕?可有懿旨?”
谷大用摇了摇头,杨廷和站起来之后怅然若失。
臣下还想再劝,奈何太后先降:她甚至不做个样子让这里派人回城请旨,昨晚就已降下了口谕。
虽然没有明说只继统不继嗣,也没有落于文字,但今日行殿中这么多人全都听到了刚才那番话,嗣君就是以继统不继嗣的态度登基的。
这会是既成事实。今天嗣君把话都说得这么透彻了,以后再议论这件事就是纠缠不休。
杨廷和咬了咬牙,又跪了下来:“老臣万死奏请殿下:仪注可改,然殿下应当知晓只继统不继嗣隐忧颇多,老臣请殿下容缓追尊兴献王。”
朱厚熜皱了皱眉:“名不正则言不顺,我继位后,自当奉迎母妃入宫,也尽快追尊生父、加尊生母为太后,这是人子应尽之孝道。”
杨廷和悲从中来,用一种哀求一般的语气反问道:“宸濠之乱刚刚平息,望殿下体恤百姓。若知殿下是以藩王继统,其他藩王乱起来如何是好?”
“乱不了!”朱厚熜提高了一点声调,“这是特殊的大统交替之际,以安化王、宁王前车之鉴,令当地先以二十七月为期,束缚各王府于府内为大行皇帝服丧,有何不可?少了藩王之扰,百姓只会拍手称快!”
杨廷和张了张嘴,没想到他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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