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染红了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最可怕的是,两个女人都没有了屁股,四条大腿和手挂在一起,只有一些血淋淋的筋肉直接和腰连着。
两个人的肚子都从胸腹以下完全豁开了,炕上血流成河,五颜六色的肠子肚子和其他内脏呈放射状喷了半个屋子,流了满炕。门两边的墙上溅满了热乎乎的筋肉、内脏和湿乎乎的血迹。
这时候两个士兵才发现自己脸上、身上也热乎乎湿漉漉的。用手一抓,满把血腥。他俩对望了一眼,嗷的一声,两人都见鬼一样扔掉大枪狂叫了起来。
原来两人的脸上溅的花花绿绿,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缠了半条腥臭的肠子,另一个人的胸前挂着几块血糊糊的肉块,其中竟然还有半个炸烂了的胎儿。
两个士兵当时就疯了。加措和看到那个血腥场面的其他人当时也都吓傻了。
好半天,那个当官的才回过神儿来,想起让人封锁现场。后来,加措亲眼看见汉人从那个屋子里抬出两大木桶肉。他后来赶紧找了个理由溜掉了。
离开然巴庄园的时候,他还在汉人的医疗队看见了被人们抬着送去的浑身血淋淋的桑琼。她瞪着两个血糊糊空洞洞的眼窝,张着嘴含混不清的哭诉着,谁都听不懂她究竟要说什么。
回到河西后,他没敢把看到的这一切都告诉我的爹妈,只是说那里仗打的很厉害,没见到少爷,估计已经脱身了。
他当时敢和我爹妈说我已经脱身了,就是因为他从骨子里觉得我房间里那血腥的场面和被割舌剜眼的桑琼都肯定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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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怎么和加措分的手,怎么告别舅舅舅妈离开他们家,我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我脑子里全是加措讲给我的那个可怕的血腥场面。他带给我的消息曾让我心里不舒服了好几天,大概那时候我的心肠还不够硬吧。
不管怎样,卓玛和那个小谭姑娘当时都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女娃,毕竟都和我有过肌肤之亲,是最早让我知道女人的身体是如何快活销魂的人。卓玛肚子里还有那么大一个孩子。
不知她们被绑成那么屈辱的样子挂在冰冷的墙上,等待有人进来拉响插在她们屁股里的雷管,送她们上西天,结束短短的生命的时候,心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从舅舅家里出来,我心里像一团乱麻,却又感到无比空虚。我再也没有心思去联络熟人,下意识地快马加鞭,急急地赶回了我们的临时营地。
我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拉旺已经走了。留守的弟兄告诉我说,拉旺前两天得到一个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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