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子,手很白。
也不只是白——那只手是细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豆蔻少女都难以拥有那种平滑紧致,掌心手背没有一丝一缕的纹路。近乎透明的肌肤下血脉交纵,缓缓流淌着的却是无色的液体。
极缓地,那只手轻挟着面具的边缘,把它从面上剥离。一道罅隙扩张为一道宽缝,再变大——变大——
直至那张“脸”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昏暗的灯下。
那不是一张脸。
那仅仅是——一团白雾。
叶鸿悠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张雾化的脸,只是他一伸手,那团浓雾便迅速地向四周飘散着,散着散着就褪色湮没了。
啪嗒——
纯白的面具跌落在石板上,摔了粉碎,逐风而去。
“大哥……”他只能这样喃喃着,宛然一个无措的孩子。他望着白雾消失的方向久久静立,黑暗里再没有出现任何一抹异色。叶鸿悠长叹一口气,转身推开浣芳沐雪虚掩的门。
地面上依旧铺着厚厚的黄叶,脚踏上去簌簌作响。院中的方桌仍立着,五彩油墨干涸在瓷碟里,而烛泪冷在烛台上。桌上胡乱摊着几幅画废了的竹荆纸,几条残次的篾条静静躺在一旁。桌上,还伏着一个人影——
白衣胜雪,月照之下萦绕着莹莹的清辉,发柔柔地散在背上,桌上——
叶鸿悠的嘴角挑起——一座清雅的院落,一个如雪似玉的青年,一段宁谧安详的静好时光,这些美好的人事物,愿意收留身心俱惫的,无家可归的我,那么我能不能就把这里当做可以皈依的地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