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对我们的瞒哄心有芥蒂,不过在公子心中,情义大概比命重。有此一问,是我多此一举了。”
“这便是你们的情,你们的义?华夏九州在田氏一族治下,本非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纵然主上贪图享乐稍有懈怠,也该是田氏宗族内择贤而立,哪里轮的上陈氏篡夺江山?”癸影似乎想伸出手来,无奈身后军士死死地摁住他,只得梗起脖颈,恨恨地望着面前的钟雪怀。“还有你!你身为前朝子孙,不但不思光复祖先,还与那些窃取国祚的人串通一气,简直是数典忘祖,贪图安逸的贱……”
南霁月大步上前,赏了他一个耳光,都懒得和他废话。再一挥手,便要着人将他带下去。
癸影不停地挣动,桀桀狞笑道:“你们这些做将军做元帅的,哪个不是野心勃勃又道貌岸然?你们真的心甘情愿地在那昏君手底下听他那些愚蠢的命令,一辈子只能剿剿匪守守边城么?你们不甘心!不若和教主一道,坐拥这锦绣江山后,再去开疆拓土……”
那人被拖出门去,仍自不住地喊叫,时而狂笑不已,重复着他那些邪教信条,直至声嘶力竭,又换为哀哀地乞求,时而又痛哭流涕,时而又恶毒地咒骂。门外西路军的兵将面面相觑,都是唏嘘不已。
那呕哑嘲哳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院内的人也回过神来。大局已定,叶鸿悠走到钟雪怀面前,后者心潮翻涌。横亘着一椽生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