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偷偷看坐在他对面的路时,他正在专心剥弄手中的龙虾,修长的指节并没有因为手套的原因打折几分。
南南和沈远一来就坐在他和路时中间,路时微笑着让座,一副翩然大度的样子。
他此时倒做足了老板姿态,任他们东倒西歪喝酒大笑,自己只是时不时附和两句,其余时间都在吃,和看徐寒珉。
徐寒珉被盯了几次,“被迫”和他对视之后,索性就不往他的方向看去,只是每次自己要伸手捞东西时,路时就接过他手中的勺子,亲自帮他。
每当这时,包间里也会出奇一致的安静如鸡。
他们会心一笑,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
路时不置可否,耸耸肩。
徐寒珉觉得这太糟糕了。
他好像是掉进了名为路时的网里,更糟糕的是路时根本就没有为此精心布置,而他已经掉入其中,还不想挣扎。
徐寒珉吃着烫口的牛肉,听他们讲话,他们吃了一会儿觉得不好玩,就有人提议划拳喝酒,路时点点头答应,但是自己并不参与,徐寒珉悄悄把手举起来,说他也不参与。
几个人折腾到九点还没有想散场的意思,中途路时接过两三个电话,别人没注意,但徐寒珉却看到了,路时接完电话后回来就有些疲色。
徐寒珉犹豫了一会到底要不要开口说自己要先回去。
沈远忽然把头靠在徐寒珉肩膀上,醉醺醺的直捏徐寒珉的脸,“小徐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点!”
沈远其实也是刚毕业不久,大不了徐寒珉几岁。
徐寒珉在沈远靠下来的一瞬间身体都僵硬了,他强忍住没有把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