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妾只不过是随意栽了几株,放在房里,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殷墨白闻言笑了,抚弄着扳指,漫不经心道:“朕倒觉得挺好,只不过——朕最爱的还当属梅花。”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难怪陛下如此喜爱,”苏英文说着,忽而顿了顿,才道,“只不过……”
“皇后有何事相告,”殷墨白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被子道,“为何如此为难?”
苏文英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赶忙垂着眼,低声道:“臣妾有一事,不知如何禀告……”
“皇后尽管告诉朕,”殷墨白说着,勾唇笑了下,“朕不会责怪你的。”
“自臣妾代管后宫以来,各位妹妹们皆是花容月貌、贤良淑德,只是……”苏文英偷偷望了一眼殷墨白,见对方面色如常,才道,“只是陛下已许久未临幸后宫,至今也未闻着那龙胎的喜讯,望陛下恩泽雨露……”
“谁说朕未曾临幸后宫?”
苏文英一惊,手中凉汗津津,支支吾吾道:“陛、陛下……”
殷墨白嘴边挂着淡淡的笑,一双凤眼眯起。他忽然凑近苏文英,伸手抚着对方的脸:“皇后有心了。”
屋里暖融融的,可苏文英却觉寒意透骨,背脊上湿了一片。她垂眉低眼,细声道:“是臣妾多言了。”
殷墨白又将脸凑得更近,殷红的唇几乎要吻上苏文英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道:“朕记得,朕同皇后还尚未行那夫妻之事……”
苏文英脸一阵红一阵白,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男人的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她裹着心的蚕蛹都拨开,令她无所适从,心里头一阵阵地发着颤。
殷墨白低低笑了,震得她睫毛一颤一颤的,杏眸汪汪地闪着,似乎就要落下泪来。此刻,男人倏然抽身,道:“朕不知苏大人同皇后说了什么体己话,但是此事,朕自有分寸,不劳烦皇后操心了。”
苏文英起身,心中百感交集。她强作镇定,恭顺地将殷墨白送了出去。直至将殷墨白送走后,她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娘娘!”秋萍、秋莹赶忙上前扶着苏文英,担忧道,“您没事吧?”
“本宫没事。”苏文英勉强站了起来,嘴唇泛白。她疾步走进房内,伸手一挥,将那盆兰花扫落在地上。瓷器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听着悦耳得很,只可怜那刚开了不久便惨遭辣手的兰花,还未尽数盛放便已夭折。
秋萍和秋莹对视了一眼,识相地离开,只留苏文英一人在房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抄起殷墨白用过的白玉茶杯砸在地上,玉杯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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