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起呢,还是起来又睡了?”陈瑜笑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素云打了个哈欠:“早起了,没事做,我又睡下了。”
如今她可是吴家的重点保护对象,这个孩子来得不易,她多走几步路家里人就担心得不行。公婆恨不得她天天躺在床上,生怕她有个闪失。
虽然两个人也经常通信,但信纸有限,有些事还是面对面说更详细。
陈瑜说着这些年当神婆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鬼和或悲或欢的故事,素云也说起这些年来天南海北四处跑,倒卖衣服手表发家的事情。
说着说着,素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神秘兮兮的说:“你还记得先前天天缠着你的那个杨振华吧?”
“记得,他怎么了?”陈瑜觉得她看待杨振华已经心如止水,毫无波澜,跟陌生人差不多。不过听到对方可能过得不好,她心里居然还有点小雀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素云压低了声音说:“他回城之后,秀荷不是跟着去找他了吗?结果他们杨家不认,就把秀荷关在门外。”
秀荷一个人在城里,也没个营生,杨家人不认她,她也不敢乱花钱,天天就买了馒头干啃,渴了直接在水龙头那边接点水喝。
一夜夫妻百夜恩,没想到杨振华就这样看着,连个包子都没给她买过。
“过了有半个月吧,秀荷就病了。有人把她送到医院,才发现她是个没有户口也没有亲戚接收的盲流。被民政局的人送到收容所后,就遣送回去了。”
陈瑜惊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