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修身养性的法子很简单,便是把任丰年关在屋子里不准出门,并不是禁足她,这期间管家事也多有接触,爱书画也可随意,只就是不能出门乱转。
任丰年给关在屋子里一月多,路氏在这期间没少来瞧她,调理身子的中药也每日掐着点儿送进屋里头。
路氏现下要从正院里,走来小院里瞧她了。这个小院是过了年后任老爷给女儿挑的,女孩子长大了便不能依附着母亲栖息了,总是要学着自己管理院子的。
任丰年靠在榻上看着游记,有些闷闷不乐的,别说出门了,便是外头的花园她也去不了,在房里虽有事做,却仍旧有一团火气憋在胸腔里,直叫她想大发脾气。
路氏瞧见了,便屏退了奴婢们,缓步来到女儿身边,给她理理黑软的发丝。
路氏柔和道:“阿辞是责怪娘亲吗?同娘说说话好么?”
任丰年对着这样的娘亲实在发不出脾气,只侧了身背对她,老半天实在不甘心,蹦出一句:“娘看任想容!她不过比我小一岁多些,如今也快十岁了,不是仍旧这样,前几天还同几个手帕交一道出去玩儿。半月后的生辰现下便大操大办起来,我又、我又凭什么日日要圈在屋里学规矩、吃苦药、管家事!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些!”
路氏轻轻叹气,柔和道:“阿辞,假如你只有那点为自己开解的小聪明,却不懂用功,即便是娘亲给你寻了好人家,你不懂那些,依旧会过得很苦。”
“你娘我啊,便是懂得了许多,仍旧过得不算如意,你想想,若是你身子不好,没有最基本的耐性,不会管家事,不懂礼仪规矩,到头来你只能同想容,还有那几个女孩子做邻居了。”
路氏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任家本就不是大门户,只算平遥一地的新贵人家而已,联姻的对象本就有限制,若是任丰年没有拿得出手的,恐怕嫁的比身为得宠庶女任想容也好不了多少,真有可能到时候当了对门邻里。而以任丰年从小在外祖父母那头官眷堆里长大的女儿家来说,最终沦落到嫁的比任想容这个贱妾生的庶出女好不了多少,实在是耻辱。
任丰年被说服了一半,还嘴硬:“但是娘亲有得力的丫鬟和管事啊,我又没那么蠢,身体也算好,怎么样都不会变成……”
路氏打断她的话:“阿辞,只有你自己不会背叛自己,旁人的话,即使是娘亲和父亲也会离开你。没有我们,在他们眼里你根本没有威信可言。”
任丰年抿了嘴,正过身子来。
又过了三个月,任丰年在屋子里四个多月了,性子着实沉淀了一些,平日里火爆的脾气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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