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他不愿叫她面对的, 怎样也不会展现给她看。
她是一张雪白的澄纸,娇滴滴又柔弱, 他宁可叫她气他怄他,也不愿叫她知道那些复杂可怕的过往。
但皇帝确实也没料到, 任丰年会被诊出有了身孕。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有时来晚些, 有时干脆不来, 叫太医看了,也只说她天生的体虚,只能温温进补, 少吃刺激的食物。
他不舍得勉强她太多, 虽早膳还盯着, 午膳晚膳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多同她一道用膳时, 把那些油腻辛辣的吃了,才好叫她少吃些。只任丰年又要不开心,盯着盘里的菜色, 红着眼尾,委屈巴巴的太可怜了。
只现下都这么几个月了,任丰年就像个没事人一般。发脾气的时候更多了,但日常倒是比从前还要正经,料理起宫务的时候也像模像样了。
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任丰年看上去像是长大了,更加妥帖了。
这日任丰年清晨,任丰年早早的便醒了。
她实在是睡不着了,本以为没了蝉鸣声,好歹她清净了之后还能睡个好觉,不成想好觉倒是没睡成,夜里又想起了某个人。
她一直想不通,他做甚么那段时间不肯见她。但叫她去问,那也不可能,她定然梗着脖子不肯问询。他既不告诉她,那便算了罢,她也不想知道了,那他们一辈子就这样也无所谓嘛。
但任丰年摸着隆起的肚皮,心里头又觉得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