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站在一边,简直听了一大出好戏好么!
该听的不该听的,横竖都听过一遍了,横竖她们只要埋头苦干便是,只要晓得,床上那个娘娘是陛下的心肝肉,将来的前途更是不能想象。
前途不能想象的娘娘,肚子开始疼了。这趟是真的疼,隔开半盏茶时间不到,又开始疼,急促剧烈,她却觉得使不上力气。
稳婆也在旁边温言安抚道:“娘娘不必着急,现下才只四指,还不曾到要用力的时候呢。”
任丰年倒是没在哭了,只默默睁着眼睛和稳婆对视。陛下一走,她就没有哭的兴致了,对着个外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眼泪要攒起来等会子给老家伙看才成啊。
但生孩子真是非常疼!
尽管任丰年被这么一群人照顾着,但她还是相当难受。肚子里有那么团小东西,横竖就是出不来,还把她折磨得这般难过,像是拿刀背在肚皮里用力翻搅的钝痛,又像是有只小手在里头不知轻重的扣扣索索。
汗水凝在雪白的脖颈上,她没点口脂的唇瓣有些苍白,一双明媚的杏眼带着微红,脸上也都是汗水,活活像是在水里淌了一圈,瞧着便十分娇气无力。
叫稳婆看了,心里也觉得不舍得。
这年纪,还是个小姑娘呢。
任丰年不晓得陛下怎样了,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在外头候着她。他一定,不会舍得叫她一个人的。
她想着他那张清冷俊朗的脸,忽然便热泪盈眶。
她想为了他们的将来努力,再也不要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