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怨念,某人每天都清清爽爽的,凭什么她就要戴着头巾连头发都不能洗,只能拿梳子沾水再篦?这就是身为姑娘家最不好的地方,凭什么!不公平!
皇帝给她竖着头发,淡淡道:“哦。朕又养着你和小崽子,朕还要给你生孩子,坐月子?”
任丰年讷讷说不上话,反应半天才接上一句:“那不是您硬要娶我的嘛!”
他修长的指骨顺直的略过她的乌发,语声很平静:“不然,你想嫁给谁?”
任丰年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异样,马上狗腿道:“那我可能便要常伴青灯古佛旁了嘛……”
“除了您谁也配不上我呀!”
陛下顿时不知怎么接话了,只希望儿子不要跟他娘亲学,天天往脸上贴金,这一层层金箔都跟城墙拐角这么厚了。
任丰年和她家皇帝陛下黏在一起,鸡同鸭讲的说了半天情话,才想起儿子,小心翼翼问道:“您想好给他起甚么名儿了吗?”
陛下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任丰年顿时不好了,这名字听着怎么像个□□十的老头子!
“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陛下道:“健康长寿。”
任丰年:“…………”
很快便到了深冬,宫人皆穿上了厚厚的夹袄,尽管如此,宫步依旧沉稳而优雅。
宝妃生下了皇长子,这后宫的风向也彻底变了。
从前还有人觉得,即便她得宠,没有家世保底,大约也算不得什么。将来总有从那个位置上掉下来的一天。然而任丰年并没有给她们遐想的机会,因为她已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