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戴金簪的女人, 眼里流露出一丝微微的光泽。
襄妃道:“妹妹怎么了?仿佛神思不属的。”
任丰年笑了笑道:“仿佛看见一位故人。”
襄妃微微笑道:“哦?那不若请上来。”
任丰年的唇瓣微微翘起, 眉目略带清冷:“嘉和郡主,上前来让本宫瞧瞧你。”
嘉和郡主这个名头, 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在殿里坐着的是礼部侍郎夫人张氏。
她已经在两年前由她父亲做主许了人家,而礼部侍郎袁相已经年过三十了, 先前还死过妻子, 虽在朝官职虽不小,却是无法和镇国公府匹配。这门婚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但也算合乎情理。
毕竟张氏当年是给陛下斥责过的,身为贵女却没有相配的德行, 大约相仿的人家也不愿娶她为妇了,故而嫁给袁相这个寒门出身的, 也情有可原。
然而宝妃现在这么叫她, 无疑是照着人家痛点戳,张氏的神情也有些难看。
任丰年高高坐着,神情晦暗不明, 看着张氏道:“一别多年, 本宫却一眼认出了郡主呢。”
张氏不卑不亢看着她, 淡淡道:“那妾身便谢娘娘抬爱。”
任丰年托腮看着她,笑眯眯道:“你倒是不害臊, 叫你郡主竟然还应声。”
张氏抬起头看她,眼里是不屑漠然的:“不是娘娘要这般唤的么?难不成妾身还能反驳了您去?”
任丰年哦一声,对阿莲道:“袁夫人对本宫不敬, 该当如何?”
阿莲立即接话道:“杖责五十,掌嘴百记。”
一边的襄妃幽幽叹息道:“妹妹……这宴才刚开,给本宫一记面子罢。”
任丰年闲闲的看她,似笑非笑道:“姐姐管得还挺宽,难不成因着姐姐的面子,本宫便要舍了自家的?嗯?”
任丰年这个表情,可以说非常陛下了,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活灵活现,真是十分嘲讽。
襄妃有些无语,叹息一声道:“罢了。”
任丰年在心里头白她一眼,襄妃这样子何尝是真想阻止她?不过是把自己摘干净罢了,谁也不得罪,还能落个委屈贤淑的名声。
下头的张氏还梗着脖子不肯低头,毕竟她曾是郡主,整个长安的贵女无不向她低头的,而如今又教她怎能接受自己被任丰年踩在脚下这个事实?
出了当年那件事体,父亲问清原委,便逼迫她嫁给袁相,只说这般才能救她一命。
而袁相虽在朝政上与父亲多有不和,但早年私下曾受过父亲的帮助,故而这个忙他定然会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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