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母后那绣工,大约每季交差似的给父皇送些汗巾荷包和中衣,已经使她精疲力竭了。可是父皇在这方面总是很坚持。
不过她现下怀了身孕,父皇也不舍得叫她绣东西了。
母后把我揽在怀里,身上香香的,她问我今日都做了甚么呀?哥哥今天有没有欺负我啊?
我就说,哥哥说我是惹祸精!
母后秀美的眉毛微挑,温柔道:“哥哥为甚这样说呀?”
我就说:“因为我烧了襄妃娘娘的裙摆!”
母后的面色变得很奇怪,她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又好像很想笑。但她最终还是一脸严肃道:“下次不能了!”
我就不服气:“凭什么啊!父皇又不会罚我,况且襄妃总是与您过不去。”
母后摸摸我的脑袋,给我吧发间的小绒花扶正了,笑道:“这是母后的事。你往后也会遇见你不喜欢的人,但她要是没做甚么不利你的事体,便没必要出手伤人,否则便没完没了了。”
我有些不懂,我明明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还要学会忍耐这些?
我也同母后说了。
母后往我嘴里塞了块点心,捏捏我的脸道:“因为母后和父皇不能永远陪着你呀!你是个姑娘,要是出嫁了,总不能老拿你父皇压人,你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那就少不了要忍耐。”
我听到她说,她和父皇不能陪着我,我就难过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扁着嘴哭,呼哧呼哧地停不下来。
母后的眼睛也红了,抱着我拍拍背心:“乖宝宝,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