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不住呛咳,喉间亦不住溢出鲜血来,我忙祭起水灵治愈术,却不想那水灵只盘桓在他身侧,不得进入体内,我心下焦躁,不由加倍催动灵力,白暨却一把按住我的手,惨然道,“陛下,莫要为我白费心力,白暨心脉已断,已是回天无力了。”
他的手冰凉,面色亦是苍白如纸,我见他如此,不由心如刀绞,直问道,“小白,是谁伤你的?凤百鸣?”白暨此刻声息愈弱,只不住摇头,却对我说,“陛下,我本是咎由自取,只可怜我那孩儿,出生便遭大难,还望陛下照看,就用那鱼魫兰替他做个形体,也好延续性命。”他说话间,气息已难以为继,我将他扶起,于他胸口不住注入水灵之力,许是灵力过甚,他愈加呛咳起来,口中鲜血愈发溢出,最后只艰难对我说,“陛下,白暨该死,我的妻原是那羽族的玄天护法,水鸿氏…”
我眼见他声息全无,无数的水灵徘徊在身侧,不像是续命的,倒像是送丧的,良久,直到门外锦鲤求见,我方才回了魂,一把将白暨的尸身打横抱起,径往那风和轩,锦鲤见我走出殿外,见此状况,倒也识趣,只一言不发跟在身后。我将白暨的尸身沉于风和轩下无垠碧海,最后看他依旧是淡淡的眉眼,我心中凄然,却是想象不到的平静,仿佛还没接受白暨已去的事实。最后我念动真言撤去他身侧的护体水灵,但见他化作一尾白豚,愈加淡去,最终与那茫茫碧波融为一体,不留半点痕迹。
良久,我转身回首,但见锦鲤仍立在一旁,便问道,“锦卿,你可知那羽族的玄天护法是何人?”锦鲤只道我还沉浸在白暨之死的哀伤中,未料及我突然问起羽族之事,面上不禁一愣,尔后答道,“玄天护法应是水鸿氏。”
我闻言未曾答话,短暂的沉默,锦鲤又道,“鸿为水边鸟,水鸿氏大概是羽族亲贵中唯一与我族亲厚的了,多年前微臣随白暨先生出使九天城时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她灵力沛然,聪慧灵犀,却是个女儿身,若不然今日成就定不下于金鸾金翅。”
我听锦鲤如此断言,心下倒对那鸿鸟生出兴趣来,只不知白暨如今身死,好容易拼得性命护住一颗魂精石,她却不知身在何处?被凤百鸣抓回九天城去了,还是抛夫弃子,回去继续做那玄天护法?锦鲤大约见我面上露出些许不屑之意来,少时,又补上一句道,“陛下,那水鸿氏却不是一般的亲贵,名义上她系出羽族皇族旁支,实际上却是当今羽帝凤百鸣同母异父的长姊,当年凤百鸣之母原是先嫁与赤雁,而赤雁亦是当年的玄天护法,奈何不多久赤雁离奇身死,这才改嫁于金凤帝。”
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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