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解气,忽然闻得耳边一声惊雷般的叫嚷——
“住手!”周相家的小公子从后堂冲了出来,直直拦在两个正在施以杖刑的衙役面前。
大堂上的众人一时间目瞪口呆。
“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吴大人第一个反应过来。
周锦岚没有看他,此时的他注视着脚下已然奄奄一息的书生,惊讶之情溢满了胸腔。
这哪里是杖责?这简直就是在杀人。
只见这小书生的臀上,大腿上,星星点点布满了血渍。艳红的鲜血从粗麻衣服底下渗出来,如在身上盛开了大片大片深红的寒梅。
这人太倔了,哪怕出声讨一次饶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怎料书生还没失去意识,他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周锦岚衣襟的下摆,缓缓抬起头:
“学生…不服…”
话音刚落,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周锦岚惊呆了,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
这小书生,不就是那油纸伞的主人!
4、愧赎所为
“哎,我说你可真有意思。自己个儿在外面惹了麻烦,不带回家解决,反而扔到我这里。你当我这石府别院是什么?医馆还是客栈?”石渊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挑眉看着正围在床前的周家三公子,一脸幸灾乐祸。
“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琅嬛自屋外端了一盆凉水进来,跨过门槛时,故意溅了石渊一脸,“大夫,水来了…“
“快,赶紧用毛巾沾湿了敷在他额头上,再这样烧下去,会把人烧坏的。”大夫连忙挥手示意琅嬛过去。
“就是,有点良心行不行?”周锦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冲着石渊皱眉。
“是是是,你周三公子最有良心。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家害成这样的…”石渊嘀咕。
周锦岚不想跟他辩论,此时的他,正是心急如焚。
“一会儿老朽把药煎来,还得麻烦你们给他喂下。这书生所受的杖伤可非儿戏,搞不好下半辈子就得在床上过了…”
“什么?”周锦岚被吓出一身冷汗,拽了大夫衣领道:“他还要备考今年的恩科呢!去年秋闱他可是京师第七名,第七名你知不知道?!”
“额…这…”年迈的大夫被周锦岚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可就算是这样…”
“我不管,要是治不好他,我非管叫你一家老小都不得安宁!”
“周公子,你先冷静下来。”琅嬛走过来,将一块湿毛巾系上方子璞的额头,顺手拉开了周锦岚。
老大夫颤巍巍地道:“恕老朽的医术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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