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周锦岚笑得志得意满。
掌灯时分,周相府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驶进了石家。
来人先是劝了周锦岚一番,见周锦岚执意要留,也就不再坚持。只将整整三辆马车里的东西,陆续搬到石渊为他准备的厢房。
“父亲大人指望我还恼着他呢?”看着忙碌的众人,周锦岚问阿生。
“可不是么?不然今日能这么放纵少爷?”阿生答。
二人远远瞧见石渊手执一把团扇而来,一边摇一边笑道:“哟,相爷这是怕我石府家贫地小,招呼不周,把三少爷的家当全给搬来了吧?”
周锦岚斜他一眼:“石公子好兴致啊,怎么还用起了女儿家的东西?”
石渊“哈哈”一笑,仔细端详一番手中里扇子,道:“谁让我‘傻’呢?”
周锦岚摇头,懒得理他。
到了月出西山,周锦岚这才算整理好了自己的住所。
石家别院不大,主体部分分为东西两条廊道,每边各置厢房两间。石渊和琅嬛住东间,将西面两间厢房让给了周锦岚和尚在昏迷中的方子璞。
二更天时候,石府别院里已然一片寂静。廊柱下的灯火已熄灭,显得院里空荡荡的。只偶尔闻得外面街上几声野狗的吠叫,和窗外轻声的虫鸣。
周锦岚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今日一整天的际遇实在太过离奇,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
姜大夫说,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这话他周锦岚平日里也听过。只道是平头百姓自认命如草芥,万不得已入了官门,甭管有理没理,先打三十板子再说话。却哪里知道,一旦得罪权贵,纵你是天子门生,也一样有去无回。
而身为这个“权贵”,周锦岚现在是羞愧难当:
方子璞躺在地上的惨状,现在还萦绕在周锦岚的脑海;那白衣上的血渍如盛放的寒梅,迷得他眼前一片殷红;还有他抬头的那一撇目光,饱含了宁死不屈的执拗与满腔愤懑…
“若不是为了彻底铲除孽党,断绝官学勾结的诟病,深挖结党营私的毒根,今年春闱又哪里会延期到炎炎夏日?!”
“如果做官都做成你这个样子,那学生这功名不要也罢!”
方子璞的话语倏地蹿入周锦岚的脑海。
他蓦地坐了起来,感到自己再也躺不下去了,想要下床去走走,却又良久迈不开腿。
周锦岚四周环顾着石家的这间厢房,格局和他自己在相府的房间没什么两样。家奴们真真是把他所有家当都搬来了:文房四宝,枕头几案,矮凳屏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