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礼要冒险策划纵火案,因为即便宋贤生死了,但是他最大的头目却还活着,那人就是当朝宰相周文詹。至于,他为什么要放火…”
“是因为朕曾下旨让周相全权监督围场的修建,”皇帝打断了严季涵,“一旦街道被烧光,驱赶百姓、趁机圈地就变得易如反掌…是这样么,周相?”
“咳咳…”一直没出声的老相爷再次开口,“当年科举,老臣的同榜同生多达三百余人,而这些年老臣在朝为官,拥有的门生少说也有百八十人。严大人没有真凭实据,仅凭一些异想天开的推断就说老臣与那宋贤生、唐镜礼均有瓜葛,岂非太过儿戏了?”
“一点也不儿戏。”一声僵硬的、带着些紧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锦岚,你有何话要说?”皇帝看向这边。
“我们如今正在追究的事情原本就是本末倒置,”周锦岚强迫自己站稳,努力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现在我们需要证明的,是周相是否为宋贤生、吴品庸和唐镜礼的上家。但可笑的是,都察院的几位大人最开始锁定的目标就是周相。而宋贤生,他只不过是因为与相府的人过从甚密才被调查,继而丢掉了性命。”
朝堂内一片哗然。
“周锦岚你胡说!”老相爷怒睁着双眼,第一次转过身来,直面自己的儿子。
“学生没有。”周锦岚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他不忍看着父亲,一旦望进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他便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能继续说下去。
“翰林修撰方子璞也正是为此而入狱,”周锦岚道,“只因学生与方大人私交甚好,不当心透露了周宋两家交好的事实与他。方大人随后将此事告发于都察院,都察院找到了查案的线索,这才扳倒了宋贤生,除掉了周相的左膀右臂。之后,方大人被诬陷收受贿赂,锒铛入狱,而学生也因此被赶出了相府家门…”
“周锦岚你——!”
“来人!拿住他!”皇帝一声令下,几个殿前侍卫一齐上前按住了老相爷。
周锦岚此时将头埋得更低。
“周文詹,如今就连你亲生儿子都这么说,你还有何辩解的?”皇帝厉声问道。
“哼!此不孝子因为品性不当,已被老臣逐出家门。而严大人所提供的证据也只能说明老臣十年前拿过兖州地方几两纹银而已。”老相爷一脸讥讽,激动不已。“如今宋贤生已死,死无对证!而唐镜礼也已将纵火之事一肩担下!倘若圣上仍旧要说老臣参与过那结党营私、杀人放火的勾当,恕老臣只会说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哦?即便没有结党营私,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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