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哭,只能哭…
“锦释…我错了…真的错了…”弈书紧紧拥着锦释越来越凉的身体,却流不出泪来。仿佛他的泪已经全部借由锦释紧闭的双眼里,流干了。
…弈书…你可知,锦释虽怨过你、恨过你、骂过你,也咒过你…却从没怀疑过我们在一起时,你的真心啊…
…我只知道,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我曾想与你一起…走到最后…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十年,再相逢后,就连诉说的话语都那么屈指可数。弈书忽然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锦释从未原谅他。从未。
他没怀疑过他的真心。当初的年少轻狂,倘使不曾有一点真心,哪得佳人心心念念十余载?
他庆幸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然后呢?便是再也回不去的宣告?宛如那晚他举身投湖般的决绝?
他想与他一起走到最后。不,是“曾想”。他们故事,好像永远都只存在于曾经。
“我不想了!我不问了!我不关心了!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了,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能安静地听完他的辩白,却不愿知道这些年来,他在外面是怎样过的。因为——他不在乎了。
原来,他早就告诉他了。原来,当他千回百转回到原地时,他早就走远了。
“我真的很自私,对不对?”弈书伏在锦释耳边,温柔的呢喃着,“以为你还是会和当年一样的…可到头来,我们谁都经不起时光的蹉跎…”
“别离开我…”
“我从没想过还会再见面的…真的…”
“别离开我…”
“这次,就算你赶我我都不走了…”
“别离开我…”
“我发誓…”
聪明的车夫给城门的看守塞了几锭白花花的银子。月黑风高夜,一辆小小的马车晃晃悠悠驶进了城。
回春医馆年轻的姜大夫百无聊赖的坐在里屋,正准备吹灯入睡。
“师父…”忽然,药童在外面轻轻的叩门。
“都这么晚了,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姜大夫一边宽衣,一边说道。
“外面来了病人,要求急诊。”药童恭敬答道。
“这么晚?是什么急病吗?”姜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来人没说,只说师父听了他的姓,自然会见他的。”
姜大夫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栓,疑惑地问道:“他姓什么?”
药童仍旧恭敬的低着头:“他说他姓隆。”
姜大夫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了,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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